“掷弹筒一字排开,从左面第一具开始至最后一具止,前方二百四十五二百六十米处,仰角度到度!”霍小山测了一下下方目标后命令道。
按霍小山事先的布置,我们现在是四个分队的人,而掷弹筒也有十具的。
我已经见识了郑由俭的打炮水平,他那水平真的堪称神炮,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过霍小山竟也会如此熟悉掷弹筒的使用!
他刚才的命令竟是在他目测了目标之后在一瞬间下达的,他那笃定的神情刹那间让我相信他所报出的射击诸元是完全正确的。
“掷弹筒打响后开始自由射击!”霍小山又下达了命令。
当“嗵嗵嗵”的掷弹筒的发射声响彻耳畔,下面日军的辎重队伍彻底乱了。
我看到那谷地上先是有几发炮弹击中日军马车后爆起的烟尘腾空而起,然后就是一场大爆炸,只因为后面的掷弹正砸在了日军拉弹药的马车上。
日军由于前路被沈冲他们堵住了,后面他们辎重部队的马拉大车骡拉大车虽未挤在一起,但也已离得很近了。
一辆装弹药的马车被击中就引起了连锁反应,那情形就如同成挂的鞭炮被点燃,第一个响了第二个就注定逃脱不掉。
这时已经不需直属营再发射第二轮掷弹了,山谷中尽是爆炸的闪光与升腾起的浓烟还有就是被爆炸的气浪吹起的各种条样的物什,车体上的木头、日军的钢盔、日军士兵的残肢断体、甚至还飞起来了两个马拉大车的胶皮轱辘。
在这一刻,那些被炸死的日军想必只知身来何处却不知自己魂归何处,当真是何苦来哉?有樱花清酒不用,偏要到人家的土地上做个孤魂野鬼!
所有人手中的枪又适时响起,刹那之间中正式、三八大盖、轻机枪的子弹向下方爆炸未及的日军渲泻而下。
一时之间从我们这个高地往下看去,二百多米长的山谷里硝烟弥漫之中,无论是谁也搞不清哪个日军死了哪个没死,反正活人死人都已是密密麻麻地趴满了道路。
那一直通向山那头的的土黄颜色的日军在周围群山的翠绿之中显得分外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