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其实也没见过主公,但是我知道一点,寒窗苦读十余年,总需要一个让自己绽放光芒的舞台,这明侯府,就是我的舞台!”江主簿微笑的道:“成功要付出代价的,我随时准备着!”
“看来不仅仅是郑柏旭小看你了!”
刘巴扬扬手,把周围的兵丁散开,才看着江主簿说道:“我也小看你了,有勇有谋,进退有度,还能阔的出去,你若不夭折在这乱世,日后必能有青史留名之日!”
非开国公侯者,难有青史留名之时。
这是刘巴对江主簿最大的评价了。
“不杀我了?”江主簿一如既往的平静,不受威胁之惊惧,也不被吹捧给的迷昏头,他始终保持一个冷静的思绪。
“杀你有用吗?”
刘巴叹了一口气,他反应的太慢了,道:“恐怕我派去求援的人,都已经被你们格杀当场了,整个武陵已经封闭起来,不会再有任何援军,对吗?”
“没杀,但是囚禁起来了,我们又不是杀人狂徒,只是为了达到目的,不得已的手段而已,能活命一个,那就尽力的活命一个,我也是武陵人!”
“蛮军动乱?”刘巴问。
“我牧军北武堂下,有五溪营,乃是以五溪蛮数十部落精锐青壮组建,五溪校尉乃是蛮王沙摩柯,蛮军动乱,声势大而已,所到之处,不说秋毫不犯,但是伤人之处并不多!”
江主簿淡淡一笑:“牧军军规森严,为军籍者,伤民乃是死罪!”
他顿了顿,道:“当然,战略目的要实施,必须付出代价的,在这一行动之中,我军破坏房舍六百余,伤民三千,至四十九人死,虽尽力补缺,却难有完美之事!”
“四十九?”
刘巴长叹一口气,他不是感觉悲伤,在这乱世,多少学会一些的强硬的心态,刀兵起,哪有不死人的,但是祸乱大半壁的江山,却能把伤亡压倒这个地步,如果江主簿说的是真的,那牧军的确是用心了。
“你可以去查!”江主簿淡淡的道:“若有半句的虚言,吾任由你处置!”
“那下面那一战?”
刘巴再问:“杀的血流成河的,也是假的吗,还是你们连自己人都杀,或许利用完蛮人之后,直接就斩草除根,以维护牧军之名?”
这种事情汉人没少做,利用异族背了恶名,然后一锅端了,这样不仅仅能达到目的,说不定在史书上还能留下一笔民族英雄的名字。
“演武而已!”江主簿微笑的到:“远看着残酷,但是就是一场演武,刀枪不开刃,死不了人,至于鲜血,我们应该用了五十头豚,场面是鲜血淋漓了一点!”
“好本事!”
刘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个小丑,看似下面的人在演戏,可被骗的却是自己。
“不得不如此,还请见谅!”
江主簿轻声的道。
“如果……“刘巴眯眼,凝视着江主簿,道:“我不开着城门,你们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