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献计,但是不要说是虚招,而是实招,益州军做的越真实,这场戏就演的越是到位!”
牧景说道:“然后让景平第一军争取这个任务,到时候开不开洪,就是我们说了算!”
“谁来打草惊蛇?”
戏志才问。
“益州军营就是一个漏风的地方,你前脚献计,后脚就会有人把消息传给了荆州城之中!”牧景淡然一笑。
“不会吧!”
戏志才微微皱眉。
“哼!”
牧景冷哼:“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一件事情,其实刘表刘焉他们的对对方的防备,比我们想象之中要深的多,所以刘表在这里埋暗子一点都不意外!”
“那我去试一试!”
戏志才第二天早上,就拜营而入,亲至刘焉案前,献上了计谋。
“什么?”
刘焉正在批阅从益州来的民生奏本,听到戏志才的话,他猛然的抬头:“志才,你说你能在半月之内,破荆州城而入,此言当真?”
“自不敢欺骗主公,属下的确有一策可破城,虽没有万分把握,但是属下认为,与其强攻,折损将士,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这个办法!”戏志才不卑不亢的说道。
“说!”
刘焉来兴趣了。
“蓄水淹城!”戏志才说道。
“蓄水淹城?”刘焉瞳孔微微的闪烁一下,看着戏志才的眼神也微微有些变色:“你详细的说一说!”
“主公,请看舆图!”
戏志才从长袖之中拿出一副舆图,摆在案上,指着说道:“这是荆州城北面,汉水上游,当阳的位置是一个转折,如今本来就是梅雨季,接下来一个多月都会有雨,我们在这里建堤坝而蓄水,当雨最急,最猛的时候,从这个位置开洪,距离荆州城,不过数十里而已,必可水淹而过,覆盖全城,届时破城,只是在反手之间而已!”
“志才,此计狠辣,有伤天和!”
刘焉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摇摇头。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戏志才拱手说道:“若不能此一举破城,主公恐怕难图大事也!”
“何之大事?”刘焉眯眼。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就想看看,自己的心思,戏志才和牧景他们看得懂几成。
“主公兴兵而来,不就是为了筹谋大事,区区荆州而已,当不得大事,主公求的乃是至尊之位,可若是至尊,当有大功,方得人心!”戏志才低沉的提醒说道:“主公若想要成事,需有狠心,若是瞻前顾后,主公如何得这至尊之位!”
“狠心?”
刘焉开始斟酌起来了。
他年初出兵,如今半岁已过,在荆州耗了越久,益州的后方反而越是不稳,他想要登顶的筹算,也肯定是越是渺茫,最重要的是,他越发感觉自己的身体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