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赌一把,如果这些荆州军北上是战船送来的,那么他们在陆地上作战,必然和水道要配合起来,打乱了这个配合,这一战就有希望了,不然僵持着,第一个扛不住的是自己,到时候景平军只能撤兵。
“向南?”
一众将领不解,但是军令就是军令。
“末将领命!”
众将纷纷赶回营中,和自己的部将商讨接下来的作战方向。
……………………
“怎么没有声音了?”
蔡瑁有些着急,他布置好了一个圈套,现在就等着牧军进入,然后滚木大石,弓箭覆盖,必能重挫牧军主力,但是第一波打下来,牧军居然不动了。
“大都督,不好了,亲卫营在北面的防线被攻破了,敌军主力正在向着我们的方向而来,而且前后不足三百米!”
一个兵卒突然冲上来,高喝起来了。
“什么?”
蔡瑁骤然之间听闻,连忙晃悠了一下脑袋:“他们居然找到了我面对中营,怎么可能?”
在这种大雨天气,自己的斥候派了出去都找不到牧军的中营,牧军的斥候也不可能找得到自己的中营,那只有一个可能,对方的主将猜出来的。
他回头,看了看河岸上停泊的战船,顿时就明白了:“该死,水道和陆地上的联系,反而成为了我的短板,牧龙图那厮真是聪慧,这小小的不足都让他想到了!”
“大都督,怎么办?“
“把第一营第二营调遣回来!”
蔡瑁有些无奈,低沉的说道。
两营一动,他荆州军在长坂坡形成的围剿就有了缺口,失去了一方面的镇压,这攻势等于不攻自破。
但是他不得不调动。
因为他们都是水军,陆上作战只是兼职而已,关键的是战船,水道上停泊的战船,是不可能有任何闪失的,所以即使不愿意,他也只能调兵。
“刚才就不应该调遣兵力进攻当阳,他们进攻当阳肯定是一个幌子!”蔡瑁在检讨自己。
分兵给他带来了一个缺陷。
兵力不足了。
如果他没有分兵当阳,那么就算牧军算准了水道和长坂坡之间的纽带,他把兵力一杵在了北面,牧军就无可奈何了。
………………
雨越下越大,天越来越暗,冷飕飕的寒风在刮起。
大战也愈发激烈起来了。
“主公,前方被堵住了,我们两次冲锋,冲不过去,短时间之内,除非我们愿意付出大伤亡,才能突破,对方的兵力,不少于五千!”
景平营一个军侯返回禀报。
“景平营,第一营,第二营,继续进攻!”
牧景沉声的说道:“节奏放慢一点,一步步前进!“
“诺!”
军侯返回战场去了。
“牛盖,陈生!”
“在!”
“可敢走一趟长坂坡!”牧景看着两人,问道。
“敢!”
两人浑身热血,大喝起来。
牧景满意的笑了笑,沉声的说道:“朔方和陌刀都是我精锐战斗营,我给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冲进去然后冲出来,不必恋战,找到陈到就行,陈到乃是我景平第一军中郎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
两人领命而且。
朔方营和陌刀营脱离了中军。
牧景则亲自指挥中军:“取我盘龙槊!”
“来了!”
两个神卫把盘龙槊抬上来。
“儿郎们,冲过去!”
牧景亲自冲锋。
“冲过去!”
“冲过去!”
景平营,第一营,第二营,虽然三营主力在襄阳战场上都受损不少,而且又经历的大雨行军的疲倦,战斗力折损六七成,但是牧景一冲锋,他们一下子就变得凶猛起来了。
“不好,挡不住了!”
“后退一百米!”
“敌军凶猛,立刻让大都督派遣援军!”
荆州军两营主力从长坂坡调遣回来,挡在这里,一开始还是很顺的,但是接下来被牧军连番冲撞,一下子就乱了阵型,节节败退。
“该死!”
蔡瑁登高望远,已经看到了战场,当然,这样的大雨战场,王不见王,他只是看到后面一排排荆州军的将士居然在后撤,他顿时面容铁青,荆州军乃是精锐兵卒,凭借地形,防守都守不住,这敌军的战斗力,让他始料不及啊。
“亲卫营!”
“在!”
“压上去!”蔡瑁大喝:“给我挡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