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他自己都自问出不了手。
“这座城在战场上死在我们手中的儿郎太多了,他们仇视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牧景摆摆手“吩咐下去,巡夜的队列,不得分开,小心戒备,任何人不准落单,另外,命令景武司荆州镇的所有人配合清理城中的反抗实力,只要有证据,直接抓人,不必忌惮!”
“诺!”
几个人领命。
周仓也只能愤愤的离开。
“主公,这城一时三刻是安宁不下来啊!”陈宫拱手说道:“荆州人才多,襄阳居五成,但是这些人才,皆不为我们所用,强行所为,必然反果,想要治襄阳,恐怕需要从汉中调遣大批的官吏进入才行!”
襄阳乃是荆州首府,这里的人才的确不少,但是牧景在读书人之中的名声太烂了,而且樊城之战逼死了庞季,这足以让荆州读书人排斥他。
就算这些人愿意投靠他,他都未必敢用,他能压得住一个,压不住一群,要是一群读书人都是怀有二心了,用他们等于自寻死路。
所以这就让他在襄阳之中陷入了一个僵局,一时三刻,根本无法稳得住。
“暂时不必要!”
牧景摇摇头,他的眼眸之中透着一抹明亮的光芒:“这襄阳城,我们未必吃得下!”
“主公的意思是,襄阳城是守不住的?”
陈宫皱眉。
“不是!”牧景还是摇摇头:“我的意思是,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襄阳城,襄阳只是一个跳板而已,我不会花费精力在这里,现在也不是我坐镇襄阳的时候,这座城,日后如何,日后在说,如今虽被我打下来了,但是我会献给益州的!”
“益州刘焉部是说了,打下来就是我们的了!”
“所以才是送,不是交!”
牧景道。
“那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陈宫咬着牙,不知道说什么。
“我们的血与汗,倾洒了下来,是有价值的!”
牧景平静的说道。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能拘于一城一地的得到和失去。
他所需要刘焉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