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去找官府要一个公道!”
“……”
动乱在形成,甚至有些有心人的挑动之下,更是形成一股民心风暴,货币事关收入,更是关乎一辈子勤勤恳恳的积累,自然动荡人心,甚至会让人铤而走险。
“明侯府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外来的商户日后根本不能在汉中行商了吗?”
“不受我们外来的钱币,我们那什么结算!”
“都是明侯曾行商道之事,熟络于商事,难道他就不知道贸贸然的废除货币,会让市场动荡吗,他不怕整汉中的商业崩溃吗?”
“谁知道明侯大人心里面想什么?”
“我才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啊!”
“还是静观变化吧!”
“我这一次从关中而来,带的可都是关中的小钱,难道这朝廷发行的小钱,在汉中都用不了了吗,这可如何是好!”
“某都和西川商户商讨好了,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现在我们的钱帛不能用,怎么拿货?”
“……”
动荡波及的很快,正在汉中的无数商户此时此刻也稳不住了,他们的心情也在忐忑之中,急躁如火,就差没有堵这明侯府的大门了。
即使汉中的一些世家,豪族也纷纷联合起来,商讨变化,生怕这会受到货币风暴的波及。
……
昭明堂。
刘劲跪坐牧景的案前,拱手行礼,轻声的问:“主公,什么时候发行第二道诏令!”
第一道诏令是刻意的。
本来第一第二道诏令齐发,不会造成如此之动乱之势,但是牧景可以如此,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大汉通宝的存在,这是造势,只有把火燃起来,才能让大汉通宝的存在通告天下。
第二道诏令是可以平乱。
如今货币的风暴如火,已经点燃的整个汉中,即使是普通的百姓,都已经知道了,所有人都处在一个忐忑不安的心情之之中。
势已起。
只要能抚平这些人的动乱之心,那么发行大汉通宝就没有任何的阻碍了。
“等三日!”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一道邪魅的笑容,轻声的道:“让他们躁动不安的心情再飞一会,他们现在肯定感觉手中的钱币会变成废品,所以会急,越是急,越是让他们记忆尤甚,只有让他们绝望,再给他们希望,他们愿意接受大汉通宝的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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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
汉中也开始下雪了,第一场雪算是有些姗姗来迟,但是下的很急很猛,不到一夜的时间,已经为南郑城覆盖上了一层银装,凛然的寒气有些咄咄逼人。
明侯府。
前线已经开打,在汉中的后院也在打。
战争在前线,拼的是生命,战斗如火,生死厮杀,是残酷的,是血腥的,而在后方来说,比的却是经济实力,寂然无声,却能决定胜负。
所以明侯府这段时间很忙,从上而下,所有人都在在忙碌,忙碌这积聚实力,忙碌着如何能增强汉中的经济。
牧景也是脚跟不着地。
一大早起起来,他走在长廊之上,看着外面,府邸的屋檐边上,积雪点点落下,地面上,白雪堆积层层铺垫,让他感觉仿佛一醒过来就换了一个世界。
“拜见主公!”
他一路走过,正在清扫积雪的神卫军禁卫营的将士纷纷行礼。
昨夜的一场雪,让明侯府道路都有些堵塞了,所以天还没有亮起来的时候,镇守明侯府的神卫军禁卫营八百将士迅速的动起来,开始打扫积雪。
明侯府的神卫军源于当年的太平神卫军,后来也只是以亲卫而编制,编制最高的时候才一百余人,如今也只有八十余人,但是自从武都返回之后,编制开始扩张。
汉中如今主力只剩下景平第一军,景平第一军历经参狼大战,正在休养生息,而且如今各部在外,唯有第一军要捍卫整个汉中防线,兵力不足。
所以捍卫明侯府的责任神卫军的头上。
神卫军在牧景的命令之下,紧急扩张,分编两营,一个是神卫营,以原来的神卫军挑选出来最精锐的五十二人为根本,组成一个战斗营,另外一个是禁卫营,禁卫营是以神卫军剩余的三十余神卫战士为军官,从各军之中挑选精锐,组成一个战营,捍卫整个明侯府的安危。
对于神卫军来说,是神卫营的根本,宁缺毋滥,每一个都是武者高手,乃是牧景的亲卫,虽然只有数十将士,却都是内劲武者,天下少有的战斗力,以太平钩形成的战阵,即使能在万军之中捍卫牧景的安危。
而禁卫营,相当于神卫军的外营,其实就是为了明侯府安危而建立的一个营,他们职责是保卫明侯府,镇守明侯府前后坞堡,如有敌军想要进攻明侯府,就必须要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来。
牧景走过的长长的走廊,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连忙抖擞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棉袄,棉袄是一大早起来蔡琰给自己披上了。
走进了昭明堂,顿时感觉温和了很多。
昭明堂的四个角落,都防着青铜火炉,炉火炙热,一缕一缕热气翻滚而出,把这个大殿烘托的如同的夏日。
这是古代的人工空调。
虽麻烦,而且不太实用,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这寒冷如冰的天气之中,是一种不可多得而奢侈的享受。
“主公,刘主簿昨夜连夜送上了几分奏本,需要你亲自过目的!”
霍余迎面上来,禀报说道。
“这么急?”
牧景把棉袄脱下来,这大殿温和,穿着棉袄就有些的出汗了,脱掉棉袄,整理了一下一身白洁的锦袍,盘坐在案前。
汉朝大多礼仪是跪坐的。
但是牧景不太喜欢,可入乡随俗,不能过分的标新立异,所以他中和了一下,选择了盘坐的姿势,即使如此,他也经常被蔡邕挑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