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此根源乃是我明敌暗,他们自然更容易算计我们了!”
赵信回答。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是树大招风,我们既然立了旗帜迎风飞扬,被人算计是难免的,未能警惕起来,才是我们的失职!”牧景嘴角扬起了一抹萧冷的笑容,幽幽的说道:“赵信,你日后可警惕了,左司为我提供看这天下的眼睛和耳朵,但是我看到的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还需要右司来辨别。”
“是!”
赵信毕恭毕敬的点头。
“如今朱家的情况如何?”牧景又问。
“朱振还是隐居幕后,不过此人经商水平不错,昔日也是景平商行的一员,依靠景平商行的名字做成了好几笔的交易,在宛城商界里面,产业不算最多,但是人脉绝对最广!”
赵信回答:“至于朱稠,当初他立了功劳,可因为南阳郡兵的战败,倒是呈现不出他的功绩,但是不可否认,雷薄对他很器重,把麾下整个斥候营都交给他统帅!”
“朱家与我之间,乃是深仇大恨,既是如此,恐怕不能留了,继续留着,要坏事的,一个朱稠都颇为难对付,还有一个朱家家主朱振,哎!”
牧景想了想,长叹一声,情绪有些低沉的说道:“朱稠本事景武司叛徒,景武司有没有办法去执行家法?”
要说他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放那些人一条活路,他倒不至于。
但是……
他的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压抑,这是一种自食苦果的诡异情绪,就是因为他一念之仁,他差点失去了南乡,失去了南阳,失去了妻子,失去了部下。
“难!”
赵信闻言,微微摇头,道:“我们尝试过,结果一次都没有成功!”
“他们这么难缠?”
“主公,朱稠本是统领我们南阳镇的事务,大小事情熟络,无论是我们的渠道,我们的探子,他都能认得出来,他太熟悉我们的这一套了,而且他向来深居简出,我们找不到机会动手,而且朱家,朱家家主有些狡诈,生性多疑,难以捉摸,想要行刺此人,也是艰难。”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堂堂正正的杀!”
牧景想了想说道:“朱稠是降将,雷薄必然忌惮他,因为雷薄不敢相信一个曾经选择背叛的人,所以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挑拨,人心经不住挑拨,你去试探一下,雷薄对他信任到那一步,如若有机会,不妨给他们一个反间计,借刀杀人,堂堂正正的借雷薄这柄刀,杀了他们!”
“主公言之有理,此事我尽量去尝试一下!”
赵信闻言,有些跃跃而动。
这事情成不成,还需要看雷薄和朱稠之间的信任和默契,他们还是有机会能把这组合拆散,若能挑拨这两人,日后去南阳就轻易地多了。
“主公,汉中刚刚传来消息了,近日明侯府邸即将落成,胡长史他们希望大人能尽快返回,趁此机会,立明侯之尊,威汉中之地!”霍余细声的禀报。
“这么快?”
牧景闻言,微微有些诧异。
明侯府邸营建的规模可不小,哪怕不如那些宫城般的工程琐碎繁重,可也远远超出了普通府邸修建的规模,而且内部的构造很复杂,哪怕不断的征召民夫工匠施工,他预测也要道年底才能完成。
倒是没想到,这些工匠动起来会如此迅速。
“主公,自从有了滑轮和杠杆,施工变得顺利很多,很多巨石都能用这些滑轮绳索加上杠杆完成的,而且他们如今也只是完成正府修建而已,一些陪厢,偏殿,左右厢院,前后军营,后花园,人工湖泊,如今都还在修筑之中,但是正府落成,也需要主公亲自检验!”
霍余说道。
所谓的杠杆自然是牧景发明的。
这年头人力太过于落后了,为了修筑房舍,要搬动一些巨石,往往需要很大的人力物力,而所谓的杠杆,乃是物理学和力学的解析,但是在现实之中,加上定滑轮的作用,那就是省力,大大的省力。
“如今南阳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你安排一下,再过几日,我们就动身,也是时候该回汉中,不然好不容易才压住的人心,恐怕又要作祟了!”
牧景站起来,抬头,目光看了看大榕树下落下的偏偏金黄色的落叶,低声的说道。
他也想到了,自己是不可能在南阳久留了,如今明侯府的中心在汉中,汉中为重,汉中的人心也未曾完全安定下来,所以他必须尽快露面。
不然有些魑魅魍魉出来捣乱并非无不可能的事情。
“我这就去安排!”
霍余点头。
安排归安排,几天内牧景还是无法动身的,南阳军政大事基本上都完成的七七八八了,但是这一次东来,还有些事情他是想要亲自处理的。
一日夜里,牧景更在明侯府一个厢房之中,面见了景武司右司指挥使,赵信。
赵信手中捏着一份份卷宗,不断的递给了牧景。
牧景一份接着一份看,看到很仔细,看的很认真,而且上面的内容让他的面容在不断的变幻之中。
“赵信,你们调查的结果都在这里了?”半响之后,牧景看完最后一份卷宗,捏了捏鼻梁,低沉的问道。
“是!”
赵信点头:“这都是这段时间打听出来了,花费了我们大量的人力物力!”
“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