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
“御!”
一个个菱角分明的三角阵型建立,这种三角阵型是黄巾军的主要防守阵型,三角对应,交替防御。
“轰轰轰!!!!”
短兵交接,血染白雪。
“那厮,上来送死!”甘荣手握一柄战刀,刀长一丈,重三十六斤,劈力破空,杀意惊鸿。
“滚!”
风丘丝毫不示弱,举重矛而迎上。
两人交战十余回合,都没有能奈何得了对方,当下分开了缠斗。
“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甘荣冷厉的问。
“颍川风丘!”风丘回答。
“某家乃巴郡甘荣,今日一战,甚是畅快,但是他日再战,我必斩你头颅!”
甘荣斜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这一战只是试探,不可久战,军令如此,他唯有罢战,率兵而回:“儿郎们,撤吧!”
“撤!”
“撤!”
汉中军听从军令,缓缓后撤,越过护城河之后,收起吊桥,然后归城而去。
“校尉大人,要追击吗?”
黄巾将士迎上来,看着扬长而去的汉中军,有些愤愤不平。
“不用!”
风丘压压手,目光看着远去来的身影,冷冷的道:”现在我们扎营要紧,穷寇莫追,收拾战场,继续列阵防守四方,保护主力建营寨!“
“诺!”
众将领命。
风丘站在前方,看着城门关闭,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甘荣,是一员悍将,他日战场上再见,那就是生死之战了!”
……
又过了两天,城外建立起来了一座营寨,虽有些简陋,但是看起来了颇有形状,屹立如山,让城中的杨柏感觉如同眼中钉肉中刺般难受。
“杨旭,你认为牧军是虚晃一击,还是的铁了心要进攻我西城!”
杨柏有些摸不透牧军意图。
“尚且不知!”
杨旭想了想,道:“但是将军,我认为很快就知道了,五日之内,他们若有兵马后续来到,必然是一心进攻我西城,若非不是,那就该我们出击了,他们这一支兵马,休要安安全全的离开,挑衅我们必须要付出代价!”
“说的好!”
杨柏嘴角扬起一抹萧冷的笑容,道:“那就再等等!”
虽张鲁带走了不分主力,但是他如今尚有一万八千精锐镇守西城,城外虽有万余兵马,但是他想要战,绝对能一战平之,但是他并不知道后续还有多少兵马进来。
他现在防的是主力。
若有主力进攻,他固守为上。
可若没有……
那就莫怪他反击了。
十一月初旬,天降大雪。
鹅毛般的雪花飘然而下,让天地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不用一夜的时间,就为西城县裹上了一层银装。
县衙之中。
杨柏披着大袄,站在屋檐下,看着庭院满地的雪花,三寸之厚,他低喝一声:“杨旭!”
“在!”
“军中儿郎,御寒冬衣可足?”
“寥寥无几!”
杨旭拱手,汇报说道:“今年的寒冬来的太快了,我们一直在应对抵挡牧军进攻,对于这一点毫无准备,不想到风雪至如此快,现在军中只有千余冬衣,将士们都冷的发抖!”
“既然知道儿郎们冷的发抖,那就去找冬衣!”
杨柏冷冷的道:“我不管如何,必须找到足够的冬衣!”
“将军,并非末将不愿意,末莫将士担心引起民愤,西城之地,本乃五斗米教之众,昔日将军斩西城县令于荒野,已让将军之名恶于西城,今我们驻扎西城,不得民心!”
杨旭拱手细说:“一旦欺压过于紧张,恐怕引起民愤,再有祸心之五斗米众暗中挑事,岂不是西城大乱!”
“某手握雄兵,今会畏惧他们乎!”
杨柏冷冷的道。
他乃是天师道徒,从来就看不起五斗米教,五斗米入教,小道也,道之博大精深,岂会是小民能领会。
“将军,不可不防!”
杨旭摇摇头,平静的说道:“万一西城作乱,将军固然能平乱,可无形之中便会折损实力,如今我们大敌,乃是的上庸牧军,当今之策,不可对西城百姓压迫过于紧张,当顺民也!”
“那冬衣如何办?”杨柏问道。
“不如写信函求助师君大人!”
杨旭说道。
“也是一策!”杨柏想了想,点点头,道:“希望师君大人能解决,如此大雪之天,也算是有几天安稳日子了!”
“将军,大事不好了!”
他话音没有落下,一个戎装将士冲外面从进来,直接扑下,拱手禀报:“五十里之外,发现敌军踪迹!”
“什么?”
杨柏闻言,面容一边,瞳孔变色。
他对上庸防备甚严,虽然寒冬之下,上庸的敌军不会进攻,但是也提前做好的准备,在五六十里就建立了岗哨,摇摇盯住上庸。
“敌军多少?”杨旭站出来,赶紧问斥候。
“他们行军很快,最少有上万兵马!”
斥候回答:“而且他们的旗帜还是黄天上神!”
“黄天上神?”
杨柏和杨旭对视一眼。
杨柏幽幽的道:“黄巾军?”
“不足为奇!”
杨旭想了想,说道:“将军,汝可记得牧相国出身?”
“南阳渠帅,牧三锤!”
杨柏想了想:“我都差点忘记了,昔日的牧氏,还是黄巾军出身,恐怕不仅仅是我,很多人都会下意识的忘记这一点,因为谁能想到堂堂相国,会曾经只是一个黄巾渠帅呢,这牧氏若非兵败关中,当得天下尔!”
“将军,冬季作战,乃是天下的惯例,但是没想到牧军居然敢出兵,他们这是要寒冬死战啊!”杨旭道。
“他们想战,某家自然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