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牧景冷笑两声,道:“战场永远没有侥幸之说,就算他们有人不愿意追击,可终归有明白人,无论曹孟德还是袁本初,他们都知道,只有胜利才有士气,这时候,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我的头颅,在他们眼中,也是很值钱的!”
“所以,我们必须要打一仗!”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众将闻言,皆然沉默。
在做皆为沙场大将,自然明白,撤兵的时候,后面突然杀出来追兵会引来什么后果,轻者被缠住,重则那就是引发军心溃乱,导致撤变成一场大败。
历史上这样的战绩比比皆是。
所以他们不敢轻视。
“可是世子,我们在这里拖下去,会失去兵贵神速的机会,一旦我们给西凉军机会调整,恐怕……”
戏志才不说,但是他后面那句话大家都明白。
“我知道!”
牧景的神色很平静,平静的让众人感觉有些恐惧,他们从来没有在这少年身上感觉如此的寒意,只听到牧景淡淡的道:“所以速战速决!”
“当然,这一战我不需要你们打!”牧景淡然的说道:“你们要做的是继续撤兵!”
“不用我们打?”
“谁打!”
众人目光面面相窥,猜不透牧景心思。
但是戏志才目光一亮,顿时感觉到了牧景更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站起来,低沉一喝:“张辽,黄忠,黄劭,赵平!”
“在!”
张辽四人,各自站出来,拱手待命。
“景平军为先锋,南军暴熊军为中军,白波军在后,你们先撤回汜水关!”牧景眸光深远,道:“不惜代价,重新夺回汜水关,汜水关对我们来说,意义巨大!”
“诺!”
众将领命。
他们也猜不透牧景的葫芦里面卖什么药,但是这时候他们却相信牧景,并非牧景是牧山继承人这一个原因,是牧景这些年来积累下来的信任让他们安心。
“你要调动匈奴骑兵?”戏志才走上来,低声的说道。
“嗯,就当是废物利用!”
牧景没有隐瞒丝毫,淡然的道。
“不怕他们反戈一击吗?”戏志才担心:“匈奴人,信不过,要是他们知道了主公的死,必然会改变立场,对我们反戈一击,我们的处境将会更艰难。”
“第一,匈奴人的消息绝对没有这么灵通,所以他们不会猜得透我们用兵的缘由!”
“第二,就算他们知道了,于扶罗这样的聪明人很清楚一点,中原容不下他们,杀了我们他也得不到关东诸侯的信任,所以他不会对我们动手!”
牧景平静的道:“我以粮食雇佣他们,自然要压榨他们存在的价值,现在任何一支兵马留下来断后,都是死路一条,唯有匈奴骑兵,才能来去自如,才能让我们迅速的打算了关东联军的追击,让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返回京城!”
“牧贼死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关东诸侯之中不少人都在质疑京城传来的消息。
“恐怕不假,这乃是的王司徒传来的消息,王司徒忠君爱国,岂会欺骗我们!”
有人仔细的分析了一番,说道:“而且就在这个关键时候,牧贼麾下的兵马撤兵了,要知道他们已经攻陷了大半个雍丘,只要数日光景,便可破城而入,届时吾等必败,雍丘之地必血流成河,鸡犬不留,既然胜券在握,他们何必大费周章的以如此消息含糊我们,所以我认为,必然是牧贼出了事,才被迫让牧氏叛军撤兵离去!”
“这样一来,那就说得通了!”
“牧贼已死,果是天佑大汉啊!”
“哈哈哈,此战吾等已胜!”
“我们赢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牧贼颠倒乾坤,倒施逆行,早就该死,今西凉军弃暗投明,也是大功一件!”
“……”
这一刻,无数诸侯发出了兴奋的叫声。
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们气势汹汹的进攻汜水关,但是先后经历的北线战败,然后南线也溃败,最后被杀一个反击,连战连败,牧氏大军仿佛泰山压顶一般,把他们的脊梁骨都差点压断了。
如今牧氏不战而败。
对他们来说是侥幸。
他们乃是讨伐牧贼的联军,代表的是天下的正义,自然而然没有丝毫包袱的把功劳揽在了讨牧联军的身上。
“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在打下去,恐怕我们都支持不住了!”
也有不少诸侯暗中的松懈了一口气。
“牧山虽死,可牧氏叛军却实力犹在,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的撤兵,我们必须要追击!”袁绍和曹操对视了几眼,他们瞬间达成了一个共识。
“可现在我们联军元气大伤,如何组织兵力追击?”
冀州刺史韩馥皱眉,他低沉的说道:“而且牧贼已死,他们也恐怕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吧!”
他不太想打了。
折了一员悍将,冀州军也此战之中伤亡惨重,这都是他制衡冀州的本钱,要是全折在这里,恐怕日后返回冀州,他难以坐稳一方诸侯的位置。
“不!”
曹操坚定的说道:“韩使君,牧贼虽死,可牧龙图尚在,此小贼作恶多端,阴险毒辣,比之其父,更加可怕,决不能让此人逃过一劫,不然我们日后恐怕难有安生之日!”
在他心中,牧景比牧山更具有威胁性。
他不能让这个祸根留下来。
但是他也很清楚,现在的联军其实士气很低,各个诸侯都想要保存实力,如果没有人出头,根本不可能有兵马敢追击下去。
“牧氏叛军虽然暂退了,但是我认为,他们还是不少实力了,不可小觑,哪怕追击,也要小心翼翼!”
一个诸侯反对追击。
“盟主,吾愿为先锋,率兵追击!”
曹操拱手请命,他决议要斩草除根,不惜代价的想要留下牧龙图的小命。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