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担心的!”
牧景闻言,沉默了半响,目光斜睨了一眼盘膝正坐的陈到,问:“河内军俘虏了多少?”
“五千左右!”
陈到回答:“前面打的凶狠,后面打的就太乱了,大部分的河内将士都四处逃喘,他们逃出了朝歌,我们也追不及,所以战果不是很丰富!”
三万河内军,战死的并不多,毕竟景平军是偷袭,并非强攻,只是击溃他们为主,歼灭的兵力也不会很多,大部分将士在兵败的时候,四处逃喘,反而让他们的逃过一劫。
“叔至,你第五营伤亡情况呢?”
牧景再问。
“伤亡数字过半,现在具备战斗力的,只有一千六百左右!”陈到黯然失色。
无论多么取巧的战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景平军在这一战役之中,寒冬腊月奔袭八百里,以少数兵力偷袭朝歌,大获全胜,也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第五营伤亡最大,为了守住南城门,他们几乎被击溃了。
“第五营留在河内休整!”
牧景有了主意,道:“叔至,俘虏我全交给你,你自己斟酌,能征召为兵卒的,可以征召,不能的你自己打算,总而言之,第五营尽快恢复战斗力为主!”
“明白!”
陈到点头,他也知道,第五营伤亡过大,想要参战,已经很艰难了,留在河内,或许还有发挥作用。
“我既然把第五营留在河内,那么河内就交给你了!”牧景看着陈到,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接下来我会上表朝廷,以你为河内太守,稳住河内的任务,也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和关东联军作战的时候,河内这里出现什么意外!”
“请世子相信我,我绝不会让河内乱的!”
陈到领下了这个任务,立下军令状:“吾以头颅担保,一息尚存,河内不乱!”
“好!”
牧景笑了,他对陈到绝对是寄予的很大的期望,这是一次机会,他不希望陈到只是一个武将,如果这一次陈到能做好了,日后他将会有更大的舞台。
张辽目光栩栩,有一抹的羡慕,但是很快消失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比不上陈到在牧景心中的地位。
“接下来就是退兵!”
牧景打开屏风地图,道:“我有几个决定了,正月二十三,正是开始的撤兵!”
有半个月缓冲,足以让景平军恢复。
“我们是返回汜水关吗?”
“不!”
牧景摇头,他的目光凝视这的河内地图的另外一个口子:“这里!”
“东郡!”
诸位大将一看,顿时面面相窥。
“看来这司马家,到嘴的肉,吃不下去了!”牧景站起来,来回踱步,想杀,不干杀,放了,颇有不甘心,这倒是的一块鸡肋肉了,吃不下吐不出。
“算了!”
半响之后,牧景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
改变历史没有这么顺利的事情,就算让他如愿,杀了司马一族,把那头冢虎,未来一统天下,具有大气运的司马懿斩杀,谁知道会不会有另外一个晋朝。
况且身在局中,见识了这么多汉末群雄,他还不至于怕一个乳臭未乾的小子。
司马懿,他算个鸟。
“来人!“
“在!”
“把这份书信传去给戏志才!”牧景写了一份信函,他把司马家的事情交给了戏志才处理,他相信戏志才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诺!”
亲卫上前,把信函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才离去。
司马家的事情告一段落,牧景开始真真实实的把目光落在河内郡之中,河内郡乃是的雒阳东北方向的一条大道,南下雒阳,这是最好的路。
得把这里堵死了。
他们才能集合主力,应对关东群雄。
进攻河内了,最有可能是上党并州军,河北冀州军,上党张杨,河北韩馥,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要是强攻河内,河内最容易失守。
“文远回来没有?”牧景突然问。
“禀报世子,张辽将军还没回来!”
亲卫霍绍拱手回答。
三天之前,朝歌之战落寞不久,上党军杀至,张辽唯有亲自率军北上,狙击已经进入朝歌西北三十里的上党军。
上党军的前身也是并州军。
上党太守张杨,更是丁原麾下三大的心腹之一,和吕布张辽鼎力,虽善于政令,可行军之事也颇有天赋,气势汹汹而来。
这时候景平军已经伤了不少元气。
抵抗上党张杨有些困难。
但是张辽率领朔方营毅然迎战了,他最熟悉并州军,也最熟悉张杨,所以牧景没有阻止。
“在派人去盯着!”牧景道。
“报!”
这时候外面一个传令兵走进来。
“说!”
“张辽校尉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