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史书记载下的,只有冲锋陷阵的将军,出谋划策的谋士,唇枪舌剑的辩士……曹操、萧逸、程昱、周瑜、鲁肃……一个个响亮的名字,千载之后也家喻户晓!
而他们这些内政官员,只能任劳任怨的干活,累死了也是默默无闻,如今得大司马言语宽慰,真比吃了蜜糖还甜呢,何况还有丰厚奖励呢!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要想国泰民安,必须财源滚滚!”
安抚好官吏们之后,萧逸闭目思考起来,如今国库空虚至极,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想办法弄一些钱粮才是,可是从何下手呢?
大汉是一个农业帝国,主要收入来自农民,田赋占据了七成以上,其余还有车船税、牲畜税、五禽税、娱乐税……盐、铁、酒、木材各种杂税!
自己刚献上《治国十策》,减免中原一年的田赋、劳役,让百姓们修养生息,如果重新征收的话,岂不是出尔反尔吗?
当然了,‘官’字两个口,反正都有道理,免了田赋、可以收人头税,免了徭役、还有兵役,朝廷想要搜刮百姓吗,不愁找不到借口!
可是中原民变四起,已经如火如荼了,再要强行征收田赋,只能是官逼民反了,那时候朝廷出兵征讨,又要无数的钱粮、军械、农夫,只能继续的压榨百姓,而后恶性循环下去……直到大汉帝国崩溃为止!
至于其他的税收吗,已经提前预征三年的了,再征也会引起反弹的,而且数量不足、周期太长,有心进行商税改革,又需要大量的时间,就怕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呀!
自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弄到一大笔钱粮,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正常渠道是不可能了,只能是剑走偏锋,如今许昌城最有钱的人……
“通知许昌城内外,各路地方豪强、富商大贾,今夜本大司马设宴,请他们来饮酒庆祝,顺便商议一些事情!”
“命令地狱恶鬼营,立刻进入战备状态,再让‘四兽’过来一趟,有事要他们出手了!”
“诺!”
天下四民,士农工商:官员们拖欠大量俸禄,再借钱就不合适了,农夫、工匠生活贫苦,也征收不出钱粮了,要想解决财政问题,只能向商人‘下黑手’了。
不过商人最是重利了,要想他们慷慨解囊,必须等价交换才行,好在自己还有一些‘干货’,不怕他们不动心!
佛家势力恶性膨胀,不但信徒与日剧曾,还搜刮大量钱财、占据大量土地,就像一只养肥的‘小猪’,正好用来劫富济贫!
这件事影响巨大,必须好好的谋划一下,别打不着狐狸再惹一身骚,另外吗,跟佛爷们伸手要钱,一般人没这个胆量,只能放出地狱恶鬼了……
这两天家里有事,把更新节奏全打乱了,明天开始恢复正常……
“我等恭迎大司马大人,接风酒宴已经备下,略表属下们一点心意!”
“呵呵,心意领下了,咱们先交接公务,饮酒的事稍后再说,为何不见谏议大夫?”
“谏议大夫忧劳成疾、口吐鲜血,正在家中卧床修养,故而不能前来了!”
“啊,急得吐血了!”
…………
常言道:泰山不与顽石争高低,江河不与坎井辨清浊,面对光头和尚们的欺侮,萧逸选择了沉默不语,待对方队伍通过之后,这才慢慢的重新启程,一路来到了太仓门前。
太仓左、右中丞:陈群、杨阜,领着大小官吏百余人,早就恭候在门口了,看到无愁侯府的队伍出现,连忙的单膝下跪行礼,萧逸来上任大司农,可他们还是习惯尊称大司马!
太仓的大门附近,同样跪着很多官吏,黑压压的怕有上千人,分属于朝廷各部衙门,名义上是前来恭贺的,可一双双火热的目光中、却充满了期待的神色!
萧逸走出乌篷车,先把陈群、杨阜搀扶起来,又向众人挥手致意,却没见到上任大司农-王朗,询问之下才知道,因为卧病在床、无法交接!
王朗,字景兴,东海郡人氏,举孝廉而入仕,初拜徐州治中从事,后迁会稽太守,善于安抚百姓,在任上颇有功绩,在后为曹操所征辟,入朝拜谏议大夫,升任大司农之职,也称的上元老重臣了。
王朗人品一般,气量狭小,可内政能力不错的,荀彧、荀攸身亡之后,由他负责调度钱粮,支应大军征战之用,如今却急到吐血了,可见曹营集团的财政、恶劣到了什么地步呢?
接下来,萧逸在众人簇拥下,迈步进入太仓大门,临过门槛之时,还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巷口处,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和尚……
他们奉神光和尚之命,前来探查情况的,虽然离着太远、看不到萧逸的尊容,可从跪拜官吏们的口号中,已经知道刚才得罪谁了,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的跑回去送信了……
如果化国为家的话,皇帝是一家之主(现任没权利),丞相是执事管家(这个太霸道),大司农就是账房先生,负责全家的收入支出,过手的钱粮无数。(好差事,油水足!)
要想管好钱粮,必须理清账目,因此萧逸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般出太仓的相册,让手下人仔细核对,看看留下多少家底,又需要多大的开销,自己也好量入为出。
“建安九年七月,青州六郡解送钱四百万、粮五十万斛、生铁二十万斤入库,全部送往荆州前线……”
“建安九年八月,太仓再次截流各级官吏俸禄:粟米六十五万石,以充军粮之用,累计截流四个月……”
“建安九年九月,自徐、兖、豫三州士族、富商手中,借调铜钱五百万,粟米四十八万斛……用于大军征战,利息二成五分,三年归还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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