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赵日天不过是在拖时间而已。

他早用天王眼看穿了一切，不想暴露得那么明显。

磨蹭了半天，他把一千灵胚都拿起来鼓捣了一遍，最终选择了十个灵胚。

“牛真人，你只挑十灵胚？”西门晴空大失所望。

“十灵胚足矣，凭牛真人的手气，这些灵胚足矣开出好东西。”罗大胖在一旁帮腔，在他看来，牛学友这是两边都不想得罪，故意只挑了十个灵胚，双方损失都不会太大。

“罢了，先开玉吧。”西门晴空显得兴致缺缺。

十个灵胚，也就二百灵玉罢了，这在普通散人眼里是一笔大钱，而在西门八少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法，这么小的赌注一点都不刺激，体验不到半点快感。

这位公子哥儿也是有分寸的，暂时没有发作，等到十个灵胚开完了，到时候再找牛学友讨一个说法。

第一个灵胚打开，西门晴空忽然眼睛一亮。

中品灵玉！

第二个灵胚打开，西门晴空已经忘记了要找牛学友讨说法。

又是中品灵玉！

第三个灵胚打开，人群沸腾了，围观群众用一种惊为天人的目光齐刷刷注视着牛学友。

还是中品灵玉！

接下来的四五六七八个灵胚……都是中品灵玉。

当第九个灵胚打开，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上品灵玉，今天这个地摊上，被人第二次开出了上品灵玉！

对赵昊而言，无论灵族还是灵泉谷，都是不可控的。

相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灵族和灵泉谷的掌权者用了一种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套路悄然控制他。

赵昊心里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拿的好处，再这么下去，自己只会越陷越深。

在这条进化之路摸爬滚打多年，小赵摸索出了一个规律，当一股强大的外力搅局的时候，很容易打破一个制定好的计划。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瑶姬和古泉真人已经达成了一种默契，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地位，想打破僵局太难了。

苍天有眼，西门晴空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

这位二世祖，简直是一根完美的搅屎棍。

这么说好像不太文雅，用高端一点的说法，西门晴空就是传说中的破局之人。

“不如这样，本公子叫人把灵泉谷所有的灵胚全部取出来，你负责挑选。若是亏了，算我头上。若是赚了，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牛真人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赵昊明白自己是时候表个态了：“少城主盛意拳拳，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好，哈哈！”西门晴空大笑，旋即目光一瞪朱老三：“还不去把你库存的灵胚取出来？”

朱老三已经接到了罗大胖眼神暗示，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库房。

罗大胖眯着小眼睛，时而看看西门晴空，时而留意牛学友。开门做生意，没理由拒绝客人的要求，如果朱老三不把灵胚搬出来，以后恐怕没人愿意再来赌玉了。

此时罗大胖真正关注的，是赵昊的态度。

这位神秘的牛真人无形中占据了主动权，他拥有三个选择：第一，他向着灵泉谷，开出一堆垃圾，让西门八少再一次输掉裤子。第二，他偏向西门晴空，开出一堆好东西让灵泉谷大出血。第三，他开出来的东西不好也不差，两边都不得罪。

至于牛真人将作何抉择，那就值得玩味了。

很快朱老三去而复返，指挥一群人搬来了大量的灵胚。

“才这么一点？”西门晴空明显不满意。

“少城主，一千灵胚，已经不少了。”朱老三小心应对着：“小店库存有限，下一批灵胚过些时日方可送达谷内。”

见西门晴空颇有发飙的意思，赵昊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少城主稍安勿躁，灵胚这种东西，若是开不出灵玉，即便再搬来十万八万也是徒劳，眼前这些灵胚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