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汇合,齐彦武扬了扬手里的包裹,笑道,“贼不走空,周致哥哥,大嫂,看这是什么?小武还偷了不少珠宝金银出来呐!”
周致心下暗笑。小武跟着娇妻涵儿日子久了,啥时候也学会了做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唉!其实这只能怪自己了。是自己说今晚要来李广府里偷东西的。
反正李广家里多的是金珠银钱,偷些也就偷些吧。不然也是白白便宜了朝廷。这就当是为朝廷锄奸应该得到的报酬吧。
家奴和打手们还没追出来,三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在黑暗中飞速返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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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沛涵的一剑还真是用力不小,李广的肩窝处登时鲜血流出,疼的他当即失声叫道,“疼!好个女贼!”
那张本来白如面粉的一张脸就更加失去了血色,白的更加渗人。
“奶奶的,你们还愣着作甚?追,给咱家快追,追上就宰了他们。他们就是从这儿翻墙而过的。”李广在墙根下咆哮了一阵,肩窝处的疼痛实在难忍,便不再坚持,在一众女人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准备去包扎。
等刚刚回到房间,看到那破碎的枕头,李广当即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围绕他的那些女人叽叽喳喳的乱叫一通,喊过来府中的郎中,急急为李广包扎一番,又是为李广掐人中,服用安神药物等等,好一通忙碌,李广才苏醒过来。眼睛又一次看向那破碎的枕头,连声道,“完了,全完了!这两只狗贼可是大有来头呐!
我李广的死期不远矣!”
而后便是捶胸顿足,骂道,“傻子,咱家真是个傻子,咱家留着那些东西作甚?咱家就不该有那些东西的!”
谁都不知他到底丢了什么,但看李广今日的架势,却都在暗暗寻思,八成李广这阉狗真的要完了。我们可是要在他完蛋之前,尽力多得些好处呀。
不过李广毕竟是李广,旋即派人四处追查周致两人的下落。不光如此,李广还打算第二日早早进宫,央求皇帝派人封锁四城,由他亲自主持,搜捕周致和寇沛涵两人。
还以为今天晚上过于幸运呢,没想到在刚刚得手之后,还是被李广发现了。
现在李广牢牢的堵在了房间门口,周致和寇沛涵不禁接连后退了几步。
做贼心虚,他们二人瞬间不知所措了。而此时的李广显然心念电转,冷冷的一笑,忽而高声道,“快来人,将这两个贼人捉了!”
那说话粗鲁的娇小女人小霞也很快回过神,立刻大声叫道,“来人呀,有贼,他们偷我的东西!”
显然她是看到了寇沛涵手里提着的那个不大的布包。不用问了,那自然是自己这些年用饱受惨痛的折磨换来的全部家当了。被她偷了去,那自己日后的日子还如何过呀?
虽说李广多的是金银,可他却也是个吝啬鬼。自己是她最为宠幸的女人,还不是这些年才得了这么些东西吗。
坏了,莫非今晚会功亏一篑?
周致回头,瞅了寇沛涵一眼。寇沛涵旋即会意,伸手便从背后拔出了长剑。
寒光闪过。
周致急忙道,“不要伤了他性命,他还有用!”
其实李广有用没用真若是杀了他,那就什么事也说不清了,老丈人也就无从得救了。
寇沛涵此时心情焦躁,还真是动了杀机。是呀,做贼被人碰到了,此时就是要杀人灭口,才可逃脱了。那柄长剑在刚刚接近李广脖颈的时候,听到了周致的声音。
也亏得寇沛涵这几个月习练武艺,有了很大长进。硬生生的止住了长剑,抵在了李广的脖子上,没有割下去。
寇沛涵旋即一声娇叱,“不要喊,让开,不然就杀了你。”
李广做太监可是有些年头了,这些年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今天的地步。他可是非常爱惜性命的,闻听立时哑然失色。
长剑抵在脖颈上那冷飕飕的感觉实在让人胆战不已。他匆忙恳求道,“不要乱来,不要乱来,我放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