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闻听,也是格外欣喜。没想到这次这般顺利,那未来的老丈人寇大刚原来是这样评价自己的呀。唉!这下可是太好了,寇沛涵曾说,只要是自己在道试考中了案首,她很快就会嫁入周家。可若是没有考中案首,只是个普通秀才,那就要等到年底了。
自己道试考中了案首,那这婚期也就应该定下来了吧?沛涵也就快进门了吧?
这样一想,周致几乎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笑道,“那姐姐这次去了,可曾定下了婚期?”
周绿云微微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婚期倒是没定下来,不过在姐姐看来,那婚期也定会不远了。
寇沛涵小姐可是问起了小致,她听说小致为了朋友去了高扬县,好像当时有些怅然若失。不过她很快就又欢喜了,言说在小致回来之后,要你亲自去一趟寇家,就定下来婚期。”
其实婚期都是由男女双方的媒人们定下的。可寇沛涵俨然不是一般女子,硬是要周致去一趟寇家,和周致亲自定下婚期。周致很清楚,这其实只是寇沛涵的一个托词,这么久不曾见面,寇沛涵是想自己了。
也是,这些日子自己虽然说总是有些忙碌,但寇沛涵的靓影却在自己的脑海挥之不去。自己早就应该去见见她了,自己道试考了案首,考中了小三元,这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呀。
有了高兴的事情,和心爱的人分享,那才有意义。
这样想着,周致轻轻点头,道,“那我明日就去一趟唐县寇家。”
虽说心里十分焦急,急切盼望能见到心上人,但此时脸上却表现的很淡然。呵呵!没办法,有时候必须要虚伪一下,才不至于被人耻笑。
随后,周致便将老爹也请了过来,一家人就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窝棚里开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
周致说起这次高扬县之行的始末。将那四千八百两银子的去处说清楚,而后周致又经过了详细的分析说明,最后说要周家发展纺织业。
周致一愣,心道,自己去高扬县来来去去也不过五六日的光景,如何在家里就有了流言?
看一眼娘亲那一脸忧郁的模样,周致轻声问道,“孩儿不知娘亲这话从何说起,是什么样的流言?还请娘亲好好说与孩儿知晓。”
娘亲周何氏沉声道,“其实为娘也并不相信那流言,可为娘实在担心,这是有人在故意毁坏我儿的声誉,我儿还是不得不防啊。”
周何氏刚刚说到这里,姐姐周绿云突然凑过来,说道,“娘亲,小致的为人谁不清楚,哼!那是别人看我家的日子好过了,小致又在县试、府试、道试考中了案首,出了不小的风头,有人羡慕嫉妒恨,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生些是非也是在所难免的。”
周何氏和周绿云只管这样说,却始终不说到底是什么传言,这样周致不禁有些着急,好在还是姐夫胡哲很是关心的说道,“小致在这几日去了高扬县后,不知怎的,在高昌镇就出现了关于你的传言。
传言说你是个浪荡子弟,轻浮之徒,在高昌镇上的十里飘香酒楼,和一个叫什么李圆圆的艺妓纠缠不清。
那李圆圆本是良家女子,可就在酒楼,小致对她一见钟情,而且动手动脚。当时小致还说,你考中了小三元,那李圆圆若是跟了你,日后定能吃香喝辣,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总之当时小致对李圆圆极尽轻浮,放浪形骸,弄得整个酒楼当时都乌烟瘴气,那李圆圆一再恳求你放过她,可你竟然还朝她动手动脚,纠缠不放。
当时也亏得酒楼掌柜的出面,为那李圆圆说话,才硬生生的阻止了你,救下了那李圆圆。”
周致闻听,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特么的是哪有的事?李圆圆,我和李圆圆能有什么纠缠,我周致能对一个妓女,能和一个蛇蝎小寡妇纠缠不清?也太小看我周致了吧?
真是无稽之谈,血口喷人呐!
周致一时脸色通红,胸膛一阵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