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茹芬一怔,“若昭怎么能说是我害死的呢?”
“如果不是你这个母亲势利强硬,非要让他按你的意志行事,他也不会遭遇不测了。”
“你这样说不公平,”马茹芬的五官扭曲起来,一向温顺的丈夫居然敢直戳她的痛处,“我若做得不对,那你这个父亲为什么不把我指出来?你不也很满意向家的亲事吗?”
“我敢吗?在这个家里,什么事不都你说了算吗?”白天朗冷笑着。
马茹芬傻眼了,她很快恢复了犀利的状态,“那为什么今天敢了?为什么此时此刻,你敢了?”
白天朗没有回答她,马茹芬当然也不会知道原因。当一个男人外遇的时候,就是他性情大变的时候,如果回到家来还愿意对原配虚以委蛇,那是因为还有爱,如若没有,就是这样冷漠无情的嘴脸。
“等那女孩生了孩子,给她一笔钱,把孩子抱过来吧!”白天朗留下一句话,便走进浴室去。
“可是,那女孩已经失踪了。”
马茹芬说这话的时候,白天朗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马茹芬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床上,她怀里紧紧抱着若昭的照片,坚硬的相框抵在她的胸膛上,有些生疼。
“若昭,妈妈一定能找到那个司徒月,一定能找到你的骨肉。若昭,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爱你啊!”马茹芬喃喃自语,她的眼前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五年前,产房里伤心欲绝的她从一个男人手里抱过了襁褓中的若昭,那男人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一般大小的婴儿,两个婴儿都啼声嘹亮……
马茹芬的泪落下来,她重新看若昭的照片,相框里的若昭英俊帅气,浅笑吟吟,却是天人永隔,再也不得相见了。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你不是……可是,妈妈真的很爱你。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妈妈,现在,妈妈知道错了,你快回来啊,若昭,回到妈妈身边来……”马茹芬又呜咽起来。
方逸伟回到八尺门18号的时候,整个院子都显得静谧,只有客厅的灯透过落地长窗斜射出来。他快速地穿过院子,走进屋子。客厅的茶几上压着一张a4纸,密密麻麻写着什么。方逸伟拿起来一看,竟是一份离婚协议。末款,赫然签着刘凝波的大名,签名上面摁着鲜红的指印。方逸伟快速冲进房间去,可是房间里空空如也,并没有刘凝波的身影。他掏出手机,给刘凝波打电话,关机。方逸伟呆立在原地,他不明白刘凝波为什么要这么做。凝波,我跟你说过,我不再误会你,为什么你还要同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