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驰出了柳州城,却是往京城的方向。
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马车歇在了一座破庙里。
羽墨和喜伯扶着陆景胜,青蕾扶着白若洢,罗妈妈扶着陆太太,众人下了马车,进到破庙内小憩。
泥炉里烧起了热水,地上铺了稻草,下人们忙碌,主子们休息。
“师父,你的伤怎样了?”陆景胜看着白若洢惨白的脸色关切地问。
“无妨。”白若洢拉了拉衣裙,遮住自己受伤的腿部。
白色衣裙掩盖不住殷红血迹。
陆景胜道:“师父,你受伤了,就不要再对我用药了,我不会跑回山圻的,你们放心,如今你伤了,我娘毕竟女流,万一我们这一行人遇到危险,我也好照顾你们。”
白若洢看了陆太太一眼。
陆太太点了点头。
白若洢便道:“青蕾,去拿解药来。”
青蕾应声是而去。
服下解药,陆景胜顿觉神清气爽,手脚也不再麻痹。
看着庙外哗啦啦的大雨,陆景胜问道:“娘,我们这又是去哪里?”
“京城的方向。”
陆景胜有些意外。
他娘不是口口声声说这一辈子都不踏入京城地界了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太太答。
何况他们只是往京城的方向去而已,并不会真正入京。
只要尹湘湘他们不往京城的方向追来,那么他们就不会遇见。
陆景胜不置可否,反正不让回山圻了,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师父,你怎么会受伤的?是谁伤了你?”
“都是尹湘湘身边那个野蛮的丫头!”白若洢牙痒痒。
羽墨在泥炉旁忙碌,听言向白若洢这边投过不友善的目光来:“玉莲,怎么可能?”
“不是玉莲,是郁琬。”白若洢没好气。
“她为何要伤师父你?”陆景胜还是觉得奇怪,印象中那个丫头可比玉莲温柔可亲多了。
“她啊,她有病呗!”白若洢鼻子里哼出的气都透着对郁琬的厌恶。
同行相争,她们可都争着当陆景胜的师父呢。何况人家还是真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