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德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受伤,面色急剧流失了血色。
常铁停住脚步,回头为难看着袁弘德。
竟然是吕神医的后人。
要知道吕神医的死,将军一直负疚于心,如今宁可被他的后人伤,也不能出手还击的啊。
小随从没有再向前,但一直保持保护他家将军,随时迎战的姿势。
将军不愿还击是因为将军宅心仁厚,可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将军。
“姓袁的,我以为你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吕爷爷啊!他在北地吕翻救你,若不是他妙手回春,你早就死于敌人的毒手,可是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却将他一箭射死了!”白若洢血泪控诉。
常铁替他家将军辩解道:“这位姑娘,当时的情形,如果我家将军不一箭射死神医,只怕他在敌人手里会死得更惨,鞑子凶残,没有人性,我家将军不想神医死得难看,所以给了神医一个痛快,再说鞑子之所以擒走吕神医,就是因为知道若神医死了,将军身上的毒也不能解,他们是要用吕神医来要挟将军,将军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收复失地才不得已而为之,吕神医死了,将军也活不成了,他是抱着为神医殉死的决心才那么做的,你要理解将军。”
“呸!”白若洢啐了�豢谕倌��澳闼啦凰朗悄愕氖虑椋�阄�烁吖俸衤挥妹�セ唬�鞘悄阕约豪忠猓�臼裁粗髟茁酪��纳�溃�崭床涣耸y兀�悄忝挥斜臼拢�疾蝗缛耍�臼裁慈寐酪���阕魑���
白若洢的责骂令袁弘德流露惭愧的神色。
言辞虽然偏激,却并不是毫无道理。
“我家将军都已经下令厚葬吕神医了,这位姑娘你还想怎样?”常铁不忿。
“我想要袁弘德替吕爷爷抵命!”白若洢指着袁弘德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道。
袁弘德的名字雷一样炸进了陆景胜耳朵里,陆景胜惊讶看向袁弘德。
这就是盛泽哥哥吗?
适才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征战北地,什么将军,确是袁弘德无疑了。
他原在信中约他去京城相见,没有想到他没有动身,他竟然主动来山圻了。
陆景胜有些兴奋,可是看着袁弘德背上衣裳已经被血水染透,那把匕首无情地插着,陆景胜急忙上前做和事佬:“师父,恩怨暂且放下,还是等他伤好以后再好好算计吧。”
白若洢:“……”这还是她徒弟吗?说的可是人话?原本也不是真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