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要找尹湘湘说理去。
新湘苑的暖阁里,地龙烧得屋里暖融融的。
白若洢抽抽搭搭,尹湘湘有些无语地看着。
郁琬拿了一支玉容膏进来,鄙夷看了白若洢一眼:“我说你对陆公子居心不良吧,没想到还真是,硬霸占着师父的身份就是为了阻止他和苏简简来往?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山圻城谁不知道苏小姐是陆少爷的命门?”
白若洢抽泣声更大了:“湘湘,你看她……”
“好了好了,郁琬你就别在伤口上撒盐了,出去吧。”
郁琬将玉容膏递给尹湘湘,便出去了。
“仗着和大小姐是朋友,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人吗?这是尹府,苏简简怎么说都是大小姐的徒弟。”郁琬喃喃自语,愤愤不平。
玉莲听见了,将她拉到一旁,笑着道:“你可别说谁欺负谁,受伤的是白姑娘自己,你看那脸被苏太太抓的。”
郁琬唇角弯了弯:“白姑娘原本还要收留苏太太去白府当厨娘呢,没想到苏太太为了苏小姐竟和白姑娘闹翻了,苏小姐对苏太太冷淡得很,但是事到临头,还是亲骨肉好。”
玉莲点点头,带着丝怅惘道:“可是苏小姐未必领情,你瞧她,苏太太为了她和白姑娘起了冲突,也没见她帮着苏太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薄情。”
“娄雪桉死了,苏小姐的确受了很大刺激,无论如何,当寡妇的滋味不好受。”郁琬惋惜的评价。
屋内,尹湘湘一边替白若洢上药,一边絮叨道:“你瞅瞅,你和一个晚辈计较,自己又落到了什么好处?”
“什么晚辈?”白若洢不依。
“你是我的朋友,苏简简是我的徒弟,算起来她是不是你的晚辈?”尹湘湘认真分析。
“可和我动手的却是苏太太。”
“苏太太上了年岁,算是长辈了,和长辈动手你就更不应该,更何况你还落了下风。”
“谁能想到苏太太那么野蛮……”白若洢后悔死了,如果脸上落了疤可是太不划算了。
“呵呵,”尹湘湘冷嗤,“整个山圻的人都知道苏太太泼辣,就你不知道。”
“人家又不是地道的山圻人。”白若洢噘了小嘴。
“是,你是奔着陆景胜来的外乡人。”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陆景胜匆促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