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太却只顾自己哀伤,她哭哭啼啼道:“小子,我就是想到我家简简太可怜了,你说她的命怎么就那么不好呢?娄雪桉那个短命的死鬼刚刚死了,陆公子又中了毒命不久矣,你说我那天幸好是拒绝了陆公子的提亲,如果我答应了,你家公子立马又病倒了,这万一治不好闭了气,全山圻的人可不要用唾沫将我家简简给淹死?克死了两个丈夫,那我家简简日后还怎么做人哪……”
羽墨不悦:“苏太太,您伤心女儿便是,干嘛诅咒我家公子呢?”
“我哪里诅咒你家公子了?我就是替我家简简鸣不平,如果你家公子死了,怎么能把账算到我家简简头上呢?我家简简是命不好,可也有可能克死你家公子的是你家太太啊,她命里克子……”
羽墨:“……”
“你给我住嘴?”
路见不平一声吼,青蕾姑奶奶是也。
她扶着白若洢站在门口,一脸怒容:“这位太太,如果你再鬼哭狼嚎就从白府滚出去!”
白若洢冲青蕾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同苏太太一般见识,柔声道:“扶我去休息。”
“是,小姐。”
白若洢看向羽墨:“赶紧进去照顾你家少爷,我会让青蕾熬好了药给你送进去。”
“多谢白小姐。”羽墨拔腿就跑进了屋子。
见白若洢站立不稳,整个身子都靠在青蕾身上,苏太太一时有些惊吓:“白姑娘,你这是……”
没治好病人,自己还累倒了。
白若洢撑着一口气道:“苏太太不要太过悲伤,陆公子还没有死不是吗?总有法子的。”
白若洢说着,由青蕾扶着越过苏太太回自己屋里去了。
苏太太愣住:谁说她伤心了,又不是她儿子。
但是是她女婿,不是吗?
苏太太不禁又悲从中来。
陆景胜万一死了,和她会不会有关系呢?
她这个丈母娘会不会命里克女婿啊。
你看娄雪桉做了她的女婿,然后死了。
她克死过自己丈夫,克死女婿,也不是不可能啊。
苏太太这样想着,不由心虚,赶紧向厨房的方向去。
她得赶紧去给白姑娘做点好吃的,补充补充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