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时候,苏简简觉得娄大婶不是自己的婆婆,娄思思才是。
这个堂姑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总是在娄需桉跟前有意无意编排苏简简的不是。
比如关于子嗣。
娄雪桉总是在醉酒后质问苏简简:“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怎么可能?”苏简简郁闷。
“那为何你刻意不怀我的孩子?”
苏简简无语。
什么叫刻意不怀?
娄雪桉道:“思思告诉我前些日子她来看你,你向她打听避子汤的方子。”
苏简简心里憋屈。
她是个斯文人,闺秀,一向羞于启齿谈论男女之事,怎么可能向娄思思打听避子汤呢?
再比如,关于厨艺。
婚前,娄雪桉又不是不知道苏简简十指不沾阳春水。
娄雪桉还甜言蜜语,厨房之事绝不叫苏简简沾手。
婚后,娄雪桉倒是依照约定将苏简简菩萨一样供起来,绝不让进厨房,可是娄思思当面嫌弃了几次后,娄雪桉的态度就变了。
娄思思先是指摘苏简简懒惰。
苏简简心里委屈可转念一想,既然嫁了人自是希望当个贤妻良母。
进不了厨房,抓不住男人的胃,自然算不上贤妻良母。
于是苏简简开始请了厨娘学下厨。
娄思思更有话嫌了。
今儿嫌鱼腥,明儿嫌味淡,总之经常以打击苏简简为乐。
娄思思往金屋跑得又勤。
苏简简心里都憋出了内伤。
娄雪桉的态度也从开始的纵容到后来的认同,甚至帮着娄思思一起挤兑苏简简。
苏简简成日因为娄思思哭鼻子,又不好找苏太太哭诉。
苏太太若回一句“你自找的,你活该,你自己要送到娄家去受欺辱”,苏简简只会自讨没趣。
若说因为苏太太,苏简简对娄雪桉心生不忍,那么因为娄思思,苏简简又对娄雪桉生出了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