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宾进了里间,见娄思思坐在摇篮旁兀自抹泪,便道:“思思又是为了舅兄的事伤心么?”
“堂哥死得凄惨,我想起来就撕心裂肺的疼。”
娄思思的声音千娇百媚,又加上委屈伤心,听在周浩宾耳朵里分外楚楚可怜。
他搂着娄思思哄道:“我已快马加鞭见到了陈廷尉,又马不停蹄回来告诉思思你好消息的。”
娄思思一听,立即擦干眼泪,问道:“那陈廷尉怎么说,可愿意帮助堂哥伸冤?”
周浩宾点头:“我有求于他,他焉能袖手旁观?”
就冲他给他送了这么多年银子,他也该投桃报李的。
何况就是伸冤,又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陈廷尉一口就应承了下来,当即就修书一封让人送给县太爷。
料着上下级的关系,县太爷在这个案子上不敢不公允。
娄思思宽了宽心,“愿堂哥在天有灵,不要让害死他的凶手逍遥法外。”
周浩宾道:“舅兄不能白死,一定要叫陆景胜杀人偿命,只是此案有难度。”
娄思思蹙眉:“怎么说?”
“我打听到,县太爷已派人查明舅兄胸口的刀子乃是舅兄自家之物,与陆景胜并无牵连,又无人证证明陆景胜就是杀死舅兄的凶手,所以如果升堂之时,陆景胜嘴硬拒不认罪,那舅兄之冤要洗清也难……”
“那可怎么办?”娄思思是妇道人家,一听便犯急。
周浩宾支招道:“我和陈廷尉也商讨过此案细节,陈廷尉提出,要让陆景胜赴法认罪,还需借助旁证。”
“旁证?”娄思思来了精神。
周浩宾眯起了眼睛,露出阴险的光芒来:“思思,你该去找一趟你堂嫂才是。”
苏简简?
娄思思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