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仿佛是在说，你居然敢来。

这话语一出，南明一众高手面色均是有点儿不太好看，沈摩云好歹是当今的国师大人，代表着南明的第一实力，若是连他都得不到多尔衮的尊重，那偌大南明之中，恐怕没有人能入多尔衮法眼了。

“太嚣张了。”就连熊汝霖也是面色难看，自始自终，那多尔衮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自己好歹也是人仙，乃除沈夜之外，南明朝廷第一权势之人，但多尔衮始终没有给自己一点儿哪怕眼神上的尊重。

而现在，连沈夜都是此等待遇，怎让人不气？

几乎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沈夜的身上，想看他如何应对，有期待的，也有看好戏的。

沈夜淡然一笑，背着一柄大刀，一步步的踏虚而出，遥遥对立那华山之北的一众人仙，对多尔衮微笑的说道：“你这句话，我听过很多次了。”

“你我第一次见面，何来多次？”多尔衮负手而立，淡定从容，只见他气势滚滚，想要在气势上就压死沈夜。

沈夜一笑，回道：“阿敏，代纳，多铎，在死之前，都有过类似的话语。”

呼

此话一出，众人只感觉这秋高气爽的华山似乎是陡然降了十几度，给人一种背脊生寒的惊悚感。

“这家伙，还真是敢说。”张献忠只感觉满头大汗，哪怕是隔着如此之远的距离，他都是感受到了来自多尔衮的杀意，让他双腿一阵发软。

那几个西班牙人也是目露惊色：“那满清第一人气势惊人，但这南明第一人，也是丝毫不逊色啊，甚至在言语之上，还占了几分便宜。”

“真不愧是国师大人。”熊汝霖袖袍下的拳头紧紧握住，只感觉沈夜给南明挽回了一点儿颜面。

多尔衮神色只是波动了一下，便是恢复正常，他淡漠的看着沈夜说道：“徒增口舌之利，却丝毫无法改变结果。”

“你的下场，当然无法被改变。”沈夜淡然回道。

多尔衮冷笑一声：“看来你对自己很有信心。”

“是的，至少我不需要什么人给我撑场子。”沈夜看着多尔衮身边的一众人仙，带有几分嘲讽的说道。

那些满清人仙闻言个个均是恼怒之色：“我们满清皇帝，岂需我们撑场子。”

“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有一手，不过今日，你就是说破天，你也就是一个死字。”多尔衮也不生气，语气平静的说道，仿佛是在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事情。

沈夜缓缓的抽出大刀，说道：“那得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