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对那两份奏折的批阅,很快便是传了下去。
东林党人的那份,上写‘继续彻查’,东林党人一看,顿时气得面色难看,这不明摆着圣上并不愿意抓人吗?
再看那魏忠贤,上写‘准’,他顿时笑了,将奏折给沈夜看了,沈夜顿时松了一口气,有魏忠贤保自己,还有圣上的旨意,那东林党人若是想要对自己出手,那就得掂量一下魏忠贤和朝廷两大恐怖势力了!
就这样,沈夜的危机告了一段落,他本想回一趟安阳县,不过魏忠贤却是挽留了他,跟他说:“过几天,有一个聚会,一些官场上的朋友都会过来相聚,你刚刚进来,可以跟随我和他们暂且先认识一下。”
沈夜一听,这聚会,连魏忠贤都出面,分明是阉党的大聚会啊,规格估计极高,自己若是出现在其中,东林党人就更加不敢动自己,甚至不敢打自己娘子的主意了。
想到这,沈夜淡定的回复道:“多谢魏公!”
三天之后,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之内,方圆一里之内,有着大量的豪华马车,停留在望京酒楼外面,那川流不息的大明高官,均是朝着酒楼之内行去,一派繁荣。
这‘望京楼’被魏忠贤的人包了三天,能来的,不是名人贤士,便是武道高人,或是高官名流。
而此时此刻,在酒楼的三楼,有着几个魏党手下的重要人物,他们提前来了,正坐在一块儿,谈笑风生。
说着说着,就有人不着痕迹的提到了沈夜。
“呈秀啊,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呢?怎么不见你在魏公身边呢?”
一个鹰钩鼻的高官,乃三品官职,他叫田尔耕,见一旁的崔呈秀望着窗外出神,不由喝了一口酒,突然出声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大家都是忍不住看向崔呈秀,随即有人笑了:“估计他在烦恼呢,要知道,最近在魏公身边的当红文人,可不是呈秀兄,而是那个不知名的沈摩云书生呢!”
“呵呵,这倒是,老夫闭关多日,一出来,铺天盖地的,都是那个叫沈摩云的书生的阉党赞歌,听得老夫茧子都要出来了。”另外一个武臣也是忍不住打趣的说道。
那叫崔呈秀的文人,也是魏忠贤手下的文人,此人除了境界高深,还曾高中过前三甲,乃京城还算知名的文人,曾给魏忠贤出过不少主意,但都效果不大,最起码,没有达到沈夜这般效果。
他听着大家都在调侃自己,他回过头,喝了一口酒,不屑的淡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爱拍马屁的书生而已,那点皮毛,魏公也不过是尝一时之鲜,等过了这阵风,我看啊,该修理他的东林党,还是会找上他。”
作为曾经魏忠贤身边最是当红的文人,崔呈秀自然不喜欢沈摩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文人,最重要的是,这沈夜,没什么背景,也没中过什么举人,不过是一个别人赐予的穷秀才而已。
“哈哈,呈秀兄说的没错,那沈摩云不过是流星,根本不足以和恒星争辉!来,为呈秀兄干一杯!”
其余魏党官员均是哈哈一笑,旋即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就在这些魏党官员谈笑风生之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句:“魏公来了。”
这句话一出,整个酒楼的三楼均是马上安静下来了,高官们全部起立,对着上楼来的门口方向,很是恭敬的围了过去:“欢迎魏公!”
“魏公九千岁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