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之后，燕北辰收刀而立。

苏子墨长舒一口气，眼中难掩兴奋。

《定海卷》除了最后一式还无法施展，其余四式，已经尽数领悟到‘势’的层次！

能这么快领悟，最主要还是燕北辰带给他的压力。

否则，就算他对着空气演练上几年，十几年，若是没有机缘，也未必能踏入这一步。

修士想要真正成长，就要不断的在生死间磨砺！

当然，真正让苏子墨兴奋的，不只是领悟到‘势’的境界。

更因为，两人在同等力量的前提下，刀法上面，他并不弱于眼前这位，当年天荒北域的第一天骄！

纵然燕北辰在刀道上浸淫千余载岁月，他也没有落入下风。

“痛快！”

苏子墨浑身大汗淋漓，神清气爽。

燕北辰神色冷漠，目光平静，仿佛能看破苏子墨的一切心思。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挺厉害，能挡住我的刀？”燕北辰淡淡的问道。

苏子墨沉默。

从方才的交手上来看，虽然燕北辰始终在压制着他，但他并未露出破绽，反而将对方的所有招式刀法，尽数挡了下来！

只是，这种事纵然被燕北辰看破，苏子墨也不好开口承认。

但燕北辰下一句话，却让苏子墨入坠冰窖，遍体生寒！

“你看看自己的身上。”

燕北辰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不屑。

苏子墨微微蹙眉，低头一看，顿时愣住，瞳孔剧烈收缩。

不知何时，他胸口的青衫，已经被划出一道道口子，就在心脏附近，纵横交错，组成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这……”

苏子墨只觉得手足冰凉。

这意味着，若是生死之战，在方才短暂的交手中，他已经死了六次之多！

最可怕的是，从头至尾，他都毫无察觉！

苏子墨是越想越心惊。

方才的一切骄傲、兴奋，全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