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摧毁了这一队荆州兵仅剩的阵型,西凉骑兵在马背上速度不减,举着长矛、马刀继续突刺、劈砍,更有甚至举着骨朵、铁椎砸翻荆州兵卒······
受到前队覆灭的影响,后续进攻的荆州兵望见这些冲锋而下的西凉骑兵,无不脸色大变,两股战战,有的兵卒甚至发生一声尖叫,在骑兵还未到来之前,惶恐地掉头往下跑去。
受到逃跑士卒的影响,原本前仆后继的荆州兵卒也纷纷掉头转向,他们心知顶在最前面阻挡骑兵的人肯定是难逃一死的,因此竟然不顾军吏的弹压,跟着带头逃跑的几人,丢盔弃甲、大呼小叫地往后方奔去。
“这就是你带的好兵!”
看到山道上近百兵卒被十几骑西凉骑兵吓得仓皇后逃,张飞暴怒地挥起了马鞭,朝着卓膺怒吼道。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卓膺耳边炸响,吓得卓膺的坐骑畏怯地往后倒退,有些狼狈的卓膺不敢反驳,只能怏怏地低头约束马匹。
“为将当披坚执锐、冲锋在前,若是你的人都像你一样畏畏缩缩,那怎么能够不被几匹马就吓跑了呢!你若是不行,赶紧带人把山道让开,乃公亲自带兵攻山,定要亲手砍下那敌将的头颅!”
张飞依旧不依不饶,在他的吼声中,卓膺脸色涨红,他也不顾山道上失状奔逃的士卒已经被督战的军吏斩首,抛下一句“膺随左将军征战以来,那一仗畏缩过,今日就让张君看看膺是不是无胆之人”后,就带着亲兵队伍呐喊着冲向了山道。
此时奔逃的荆州兵已经被跟在后面督战的军吏控制住,最先逃走的士卒更是被当众斩首,督战的军吏正准备将他们重新结成阵型,不料已经赶到的卓膺带着亲兵二话不说,就将逃在前面的十来个士卒一同斩首。
一个人头和十几人的头颅堆在一起所造成的震慑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原本向后逃跑的荆州兵无不脸如土色,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求饶,面色冷酷的卓膺就又下达了军令。
“向前进攻,掉队、落后者,斩!”
“冲啊,,,杀——”
这一次,原本被西凉骑兵吓得逃跑的荆州兵呐喊声声,在血淋淋的人头威慑后,他们无不硬着头皮,重新收捡兵器,沿着山道冲杀上去。
西凉骑兵为首的骑吏原本以为顺利打退了敌军的一波进攻,可没想到敌军的再次进攻来得如此之快,他见状皱了皱眉头,可片刻之后,还是选择迎难而上,下令骑兵跟随自己再次反击冲锋。
只是,这一次,冲锋的骑兵像是撞上了石头。
冲击力巨大的骑兵的确将冲锋在前的荆州兵撞飞杀死,可是在后头卓膺率亲兵督战砍杀的情况下,每一个荆州兵都不敢向后撤退,他们像不要命了一样疯狂地扑向西凉骑兵,在前仆后继地厮杀中,失去冲击力的西凉骑兵瞬间被后继荆州兵卒淹没,然后如同被收割的庄稼一样接连倒下。
而荆州兵卒还在呐喊冲锋,继续上山。
“哈哈,成了!”
在山下仰首看到这一幕的张飞哈哈一笑,只要克服了荆州步卒对西凉骑兵冲锋的恐惧,那就算是用五名步卒去换一名西凉骑兵的性命,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山上守卒根本就没有多少骑兵可以拿来这样消耗。
“准备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