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微笑道:“夫人所言,小人自然是知道的,小人的话还没说完呢,虽然拿捕不到那个黑大汉,却可以制造出一个黑大汉啊!”
高廉夫妻两个一时没听明白。
师爷一脸阴险地继续道:“只须要从土兵中间挑选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恩威并施令他在堂上指认柴进,难道不可以吗?”
高廉夫妻两个双眼大亮。
……
吴道和朱武一同离开了府衙,回到驿馆。
一直坐立不安的柴云渺见吴道和朱武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高廉答应放人了吗?”
吴道微笑着点了点头。
柴云渺欣喜不已,朝吴道微微一福:“多谢吴大哥!”
吴道轻笑道:“不用谢,我也不过是报恩罢了!”
说到这里吴道顿了顿,又道:“不过大官人和柴皇城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那高廉已经做了文书送达刑部,须销了案他才敢放人!”
柴云渺皱眉道:“这会不会是他的托词?”
朱武道:“不会的,高廉是聪明人,他知道这件事上他并不占理,而他的兄长高俅在这件事上也无法给予他任何支持,因此他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放人!”
柴云渺笑了。
吴道轻笑:“不用担心,大官人他们很快就会出来了!”
柴云渺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吴道和朱武接到知府衙门的通知,来到知府衙门大堂。
高廉亲自下堂来迎接,双方寒暄了一番。
随即高廉请吴道在左首处的位置上落座。
吴道坐了下来,高廉则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立在门口的一个衙役扬声唱诺:“带人犯!”
随即就有两个衙役领着柴进和柴皇城来到堂上。两人原本有些慌张,可是一看见吴道在座便安下心来了。
然而吴道的心里却非常疑惑,不明白那高廉究竟是要唱什么戏?按理说,经过昨天的谈话之后,应该不会有这样的过堂才对啊。
吴道突然心头一动,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看向高廉,只见他装腔作势地问柴进道:“柴进,你之前供述那黑大汉是梁山贼寇,如今怎么说?”
柴进仗着吴道在场,昂然道:“那是大人严刑逼供的结果,如何做的准!”
柴皇城连忙附和。
高廉冷笑一声,“尔等刁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来啊,带人证!”
门口的衙役扬声唱诺:“带人证!”
柴进和柴皇城都感到非常诧异,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强壮的黑脸膛钢针须的大汉铐着手铐脚镣被两个衙役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