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清楚记得当时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似乎很矛盾,足足看了我半个多小时,然后才又笑了起來,再次变得慈祥和蔼的揉了揉我的头,对着我很认真的点头说了个好字…”
“再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很简单,我就像是做梦一样,我不知道他使用的什么手段,虽然我父母的贪污不可能完全推翻,但当时的注意力却被一件更加可怕的贪污爱所震惊,而我父母只是其中一个被胁迫的受害者,虽然也有贪赃枉法行为,可是却情有可原,最后的处理结果竟然只是收回了一些私有财产,许多原本冻结或者收缴的东西又都返回了我的名下。而我父母的葬礼虽然依旧不可能太风光,却再也不是冷冷清清,尤其是在萧哲翰亲自出现在现场后,本來很多避之不及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在葬礼上,甚至,我家那些躲避瘟疫一样的亲朋好友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再一次一阵风的围拢上來……”
张丹彤很冷漠的自嘲道:“真的是很可笑,一件本來已经定案的贪污案竟然因为一件更加严重的案子而推翻了结论,如果我不是当事者很难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难道先前那些法官和部门都是瞎眼的吗?可是我知道他们不是,这一切都是萧哲翰的能量,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确实做到了,从始至终他很少说话,甚至他从始至终也沒问我要他做什么,我只是清楚的记得他很认真的对我点头的样子,而我却沒想到他做的这么彻底,不止是帮我安葬了父母,甚至给我找了回了做人的尊严,虽然这份尊严一旦看穿真想的话是那么的可笑,只是一个障眼法。”张丹彤再一次闭上了嘴巴,眼神迷茫,仿佛还沉浸在当时的回忆里。
“之后你就做了他的情人?”荆飞叹了口气,张丹彤的经历让他心疼,也让他心酸,可是却毫无办法,事情已经发生,而那个时候的自己在哪里?
让荆飞意外的是,张丹彤竟然摇摇头:“沒有,他那个时候虽然帮了我很多,甚至为了帮我也付出了很多东西,这些都是我后來才知道的,可是他却并沒有要求我为他做什么,甚至,当我第二次主动送上门的时候还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甚至还很严厉的呵斥了我一顿,让我清醒一下。”
荆飞听的一挑眉,他怎么也沒想到张丹彤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來,和他心中的猜测完全不同。
“很奇怪是吗?”张丹彤似乎知道荆飞在想什么,自嘲道:“我当时也很奇怪,我以为他帮了我那么多肯定是看上了我的身体,毕竟,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自信的,那个时候我刚刚二十出头,正是最年轻漂亮的时候,而且,他也确实是在碰了我后才那么费劲的帮助我。”
自嘲的摇摇头,张丹彤有些烦躁的摇摇头:“萧哲翰是一个让我根本看不透的人,他的思维模式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很独特,也很有个性。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贪恋我的身体,不过他却并沒有纠缠我,而是亲自送我上了飞机,还劝我好好读书,对我说其它的事情都不要想,把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睡醒了就好了,他告诉我,我还有很美好的前程在等着我去开拓……直到半年后,我在大学宿舍里再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在父母安葬后我就再也沒有回过家,不过我却始终和萧哲翰保持着联系,一般都是我在主动联系他,那样的时间大概有半年,我沒回去,他也沒找过我,直到半年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对我说,他來江南了那一刻开始……”
说到这里张丹彤使劲的抿了抿嘴唇,然后深深的摇头头道:“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才真正的成了他的情人,只是,那一次同样是我主动的,可能因为觉得欠他的或者是我的人生观发生了改变吧,总之那个时候我成了他的情人,而他对我也很不错,无论我想要什么,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情他都会尽力的帮我,而我也在他的帮助下成功的进入了江南商会,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张丹彤说完叹口气,不再说话。
“萧哲翰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见张丹彤不再说话,荆飞犹豫了下问道:“或者说,你恨他吗?”
说完,荆飞紧紧的看着张丹彤的眼睛,不放过一丝波动,张丹彤的诉说和自己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现在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萧哲翰这个人,好感当然不可能,若是十恶不赦的除掉,貌似张丹彤的话里并沒有什么怨恨的成分。
“恨?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恨他吧,毕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他站出來帮助了我,那个时候并不是我付出就会有人站出來的。”张丹彤苦笑着摇摇头,语气显得很复杂。
“……”荆飞沒有说话,他很理解张丹彤的心情,那个绝境的时候,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在张丹彤眼里也是感恩的,环境决定一切,有些事情并不是绝对,而是相对的。
“不过我现在跟他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我是我,他是他。”张丹彤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來看向荆飞:“荆飞,我所有的秘密也全都告诉你了,你现在也看见了最真实的我,你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