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奇怪的照片,照片模糊,看不清细节,但能辨认出来,应该是酒吧一类的地方,照片中有不少人。
因为焦距问题,那些景物都有些模糊扭曲,人脸被拉出了残影,即使如此,也能看到某些人脸上紧绷的神色。
那一张照片之后,是新的照片。
自动打开的照片几乎只有两种颜色,背景色是一种肉色,中间则是一片红色。
我能看出那是被切开皮肤,伤口不规整,里面也是一滩血,几乎辨认不出肌肉和器官。
李望溪到底是护士,能分辨出一二。
她的心脏抽痛起来,因为从照片来看,伤口很深,面积大,位置也不好,已经将肾脏划拉开了。
同时,李望溪也看到了那片皮肤上的一枚黑痣。
李望溪的手颤抖起来。
她手中的手机在这时候震动起来,音乐声响起来前,来电提示已经亮起。
打来电话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的记忆力不算出色,但之前有心,所以那通诡异来电的号码我记下了,同时,刚才发消息来的号码我也记下了。两相比较就知道,是同一号码。这会儿打来电话的也是那个号码。
李望溪的手颤抖了一会儿,才哆嗦着按下了接听键。
下午电话中诡异细碎的说话声出现了。
李望溪紧握住手机,在挂电话和继续听下去之间犹疑不定。
“您好。”
一个女声中断了那些说话声。
李望溪愣住了。
“李小姐。”那个女声进一步叫破李望溪的身份,并自我介绍,“我受我主指派,与您接洽。您已经收到了我们发给您的情报了吧?”
李望溪还有些回不过神。
“您现在有三个选择,一是将您名下财产转移至我们的指定账户,我主将会对您的伴侣施以援手;二是向我们献祭一个灵魂,我主同样将会对您的伴侣施以援手;三便是放弃这场交易,让您的伴侣就此死亡。您有三秒钟的时间作出决定。请按下键盘下的数字,并按井号键结束。现在开始倒计时,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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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溪的抱怨声将我从那种情绪中拉了回来。
断网还没恢复,他们都觉得不自在。没有网络这点还能克服的话,连通信都中断了,就让人非常不安。
“那是不是救护车都不能叫了?”李望溪很快想到了这一点。
“应该不是吧……”她的同事拿捏不定,“急救电话不是应该走另一个信号的吗?不是说其他电话都打不出去,但急救电话是能打的吗?”
“应该不是吧?”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是那么确定。
李望溪叹气道:“要能上网,就能查清楚了。”
她的同事笑了笑,忽然轻声询问起李望溪的感情问题。
“不是不能打电话了吗?之后也不知道怎样……”李望溪郁郁寡欢。
护士台的电脑上弹出了提示。
“我去看看。”李望溪的同事瞄了一眼,就站起了身。
李望溪也只是瞄了一眼屏幕,确认床位后,不咸不淡地说道:“大概又是问人什么时候醒。”
李望溪的同事没什么反应,直接就往病房走去。
我看床位号,并不能将它和病人对上,但从李望溪这一刻微弱的意识中,能想起来那张床上的病人是谁,正是那个有家属陪床的昏迷病人。
屏幕上跳着的弹窗很快就消失了。
李望溪打开了电脑中的病例档案,填写上之前查房时候的一些情况。
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李望溪没急着拿出手机,只当是手机没电了,才会震动。但没几秒,这种下意识的推测就被她自己推翻了。
手机的铃声在这时候响起来。
李望溪怔了怔,依然没有拿手机。
夜间病房,晚饭的时间点已经过去,病人和家属不全在病房内,走廊上总有些人,新来的探望者、要走的访客,虽然不多,却一直有。在护士台也能听到一些病房中的动静。
这是一个阴冷、惨白,却也有着人气的地方。
即使如此,李望溪还是冒出了一丝很冷汗,只觉得其他人都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她一个人被限制在了一个独特的空间中,周围人都无法注意到,更无法听到手机的铃声。
“恢复了吧。能打电话了。”李望溪将那种恐惧感强行压了下去,身体却轻轻颤抖。
她伸手进了口袋,好似要摸藏在坛子里的蛇,动作小心翼翼,随时准备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