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和富弼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司马光道:“据我得知,昨日太医书院派出太医和学生前往北城给抗洪排涝的御林军士兵们诊治,结果发现多例新的可怕瘟疫病例,三日发病,随即死亡。太医院立刻向城里的其他的医馆和药铺进行查证,又发现了不少类似病案,发病非常急,三日内发病多人,几乎都已经病死。而且目前为止,还找不到有效的医方加以抑制,可以说得这种瘟疫的病人必死无疑。包括杨仙茅的医馆,救治这种新的瘟疫都没有治好痊愈者。这情况已经紧急报送给了皇上。皇上会如何处置目前还不得而知。”
一听这话,富弼和文彦博两人的神情都凝重起来,文彦傅说道:“之前我还以为你生病在家,没有空闲管外面的事情。病好了就整天想着怎么晒你那些被洪水泡坏了的书呢,想不到你人在家中,却也知外界的事情。”
司马光说:“京城出现的这种可怕的新瘟疫,比之先前的暑温要严重得多,毕竟暑温大多还能治,死的人也很少。但是这种新的瘟疫,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能够治好的。凡是确诊患上了这种病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文彦博说道:“这小郎中发现新的瘟疫并提醒官家引起重视,这的确是有先见之明,展现出他的才能,可是我有些不明白,这个与你推荐他担任职事官辅佐皇上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富弼也接着说道:“是啊,我也没看出来,这件事与你说的有什么必然联系。难道从中你看到了他具有的什么才能,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吗?”
司马光郑重道:“范文正公有一句名言,想必两位都知道。”
文彦博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一听到这句话,富弼便也知道,司马光为什么会有此一说了。当下缓缓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小郎中也有范文正公的胸怀,心系天下?”
司马光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试问两位,你我出生之时,是否脑袋上就写着将来要当宰相?”
文彦博和富弼对视了一眼,说道:“我们知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有这样的胸怀,如果好生栽培,将来未必不如你我成就?”
司马光一拍大腿,说道:“正是如此,只要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就具备了成为一个好官的最基本的条件。至于治理天下为官一方,你不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这种才能?我问两位你们当初做官之时,是否有信心能当上宰相,也能治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