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中愈只是在纠结借哪首诗罢了,要是知道了,恐怕得郁闷的吐血。
驸马爷看见中愈眉眼一笑,知道他有所得,只是这小子的速度有点太快了吧,还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便走到自己的书桌前,翻来翻去,捡出笔墨纸砚,将纸铺在地面上,示意中愈快写,中愈看见叔父这样,微微一笑,这叔父,真的是太祖高皇帝最喜欢的女婿吗,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中愈接过笔来,撩起袍子蹲下来,没办法,这个书房太乱,凑合用吧,挥手写到: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吾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梅驸马边看边念,读一句,脸色就更深一分,等中愈写完,他更是盯着中愈看,一脸惊奇的样子。
“好啊,中愈,你这是胸中自由韬壑啊,之前听闻你写咏竹石,只觉你有一股文臣的风气,古仁人志士的英骨,今日这首诗,却道出为官为政者,忧国忧民的心声,看来,国家有你这样的大才,却是庆幸啊,真不知陛下把你弄进锦衣卫是好是坏,你这应该去参加科举啊。”
“叔父谬赞,中愈愧不敢当,科举之事,还是再说吧。”当然不敢当,这是别人的,自己借来的,只是谁也不知道我抄袭,偷别人的东西,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只是你这字写的可不咋样啊,你爹,没好好教你?”驸马爷看着他,满眼的笑意。
中愈一脸郁闷,脑门子汗都滴下去了,叔父,你这有神补刀的趋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