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若为恶,吾必杀你!”
寇立面色不变,只是轻轻道:“看来是我赢了。”
最后一问一答,寇立成功的破开了对方的道心,杀机蒙眼,对方这一剑若真是斩了下去,他自信能躲过,但对方便会彻底入魔。
不过这红童子到底在最后关头,镇住了杀机,不过能否恢复道心,就也未可知了。
寇立将灯莲、灯柱、灯台拼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成形的鬼灯,就像是一只黑色的骨手,高举着一座莲火。
“唔,是时候回去了,最后一场,想必在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吧。”
…………
时间转瞬即逝,京城东南角的贡院便如约举行,南北学子齐聚一堂,翰林、学士、各路儒门考官,纷纷现身。
礼部如此热闹,兵部也不闲着,各路兵马劲锐调动频繁,从京城到津门,沿途各地都被重兵把守。
冀、晋、辽、吉、苏、浙、皖、闽、赣、鲁、豫、鄂、湘、粤、蜀等中原各地,英豪尽出,各大武行的会长、大宗师、大拳师,尽会于此,这一场后,至少能决定武行百年的大局,没人愿意被踢出局来。
甚至谣传,还有西域各国的举国级的强者,草原中的外族好汉,琉球等海外之地的汉家苗裔,同样会参与其中。
有记录的大拳师便已上百,至于宗师级别的怪物,泄露出的气息,让京城的热度都高了几分。
这也是为何最后一场,安排在津门而不是京城,这些怪物要是一起作乱起来,朝廷大军都未必守的住皇宫。
今年的二月份,远比过去要热闹。
津门西沽口,在北运河与子牙河的交界处,为南方漕运入京的必经码头,脚行众多,苦力遍地,到处都是苍老而麻木的人影。
“王小子,快些将船上的货泄了,然后将那十几个粪桶洗干净。”
脚行的一个大头目,一脚重重的踹在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踉跄几步,粪汁洒在身上,引来一片笑声。
子牙河的舟船上,数道身影正在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良久,有人才忍不住道:“王无敌真的这般作贱自己?”
“自从回京卸职之后,他便放下一切,在这里做最下等人干的伙儿,已经有半年了。”
“他可是朝廷封的烈王,便是自污名声,也不是这么个污法,”有人不解道。
“还是说,传闻是真的,在回京的途中,这位烈王已经神志不清,半疯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