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哄然大笑,冯婉再豁达再不会害羞,也不禁微红了脸低头笑了笑,施全也让这个话说的尴尬,向喊话那个人道:“就你知道的多,要不你过来我们俩比一比看看?”
那人在人群中道:“我和你比什么,赢了冯姑娘也不会看上我,谁像你,输赢都是占便宜的好事。”众人又是一阵哄闹。
施全笑笑转过头来,只见冯婉单手叉了腰间,站在油坛子上,端着空酒碗向施全道:“就赌这个,你敢不敢?”
别人问施全敢不敢,无论是任何事,自小到大他都是马上回答“敢”的,此时此地施全却人生第一次没有马上回答这个话了,他刚一犹豫,人群里马上就有好事者喊道:“敢!当然敢了。”又有人道:“施二郎,你这个时候可不能认怂。”
冯宝道:“施二郎,自小到大我真是看错了你,没想到你这般胆小如鼠,我妹子又不是母老虎,又不是丑八怪,你看着你自己一个八尺大汉……你还不如我妹子一介女流,我真瞧不起你。”
施全扭头看看冯婉,冯婉正微笑着望着自己,施全把酒碗一伸:“谁说我不敢,倒酒倒酒,我有什么不敢的?”
冯宝过来把他碗里倒上酒,冯庆也越众而出,提了酒坛子走到冯婉面前笑道:“我的亲妹子,为了把自己嫁出去,该拼命时须拼命,输了,猪二哥可以替你骑,你不用担心,这是自己家里,喝多了也不当紧,冯家上上下下此时此刻都为你摇旗呐喊。”
众人又是一阵笑,冯庆的妻子也抱了刚出生不久的儿子过来,道:“让他也给姑姑助助威。”
冯婉先不让他倒酒,自己从油坛子上下来,伸手到脑后把头发再挽好,捋起袖子,冯宝还过来找个布把她准备要踩着的油坛子擦拭几下,众人看冯家兄妹认真应战,都嘻嘻哈哈笑了起哄,场面很是热闹。
冯婉重新又站上油坛子,冯庆为她倒满酒,冯婉把酒碗向施全示意一下道:“施全,开始了啊。”她此时又不叫“全哥”,而又直呼其名了。
施全伸直臂倒了自己一碗酒,扭头看去,冯婉已经也完成一碗,这个比赛并不在意谁倒洒掉了多少,喝了多少,只要你在油坛子上站着,就不算输,大家乐呵看的是你淋的一脸一身的狼狈相。
冯婉道:“再来。”冯家兄弟又为二人各自倒了一碗,重又开始,四碗之后,施全是和冯宝斗酒时,衣服就被酒水淋湿大半,此时冯婉也是衣襟肩头全是酒湿,连头发都往下滴水,真正喝下去的其实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