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偁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没看什么,是不是那个小丫头不好对付?”
黄金绵嗔道:“谁要对付她了?”
赵子偁呵呵一笑道:“还不承认?你分明是想和她比一比高低,看看谁更聪明谁更有本事一些的,我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么?”黄金绵低笑道:“我怎么比的过她。”
赵子偁微笑摇摇头,停了一下正色道:“今天已经是初一了,初六史斌就要大摆酒宴,迎娶辽国来的新娘子了,消息说他们初九动身,我们也要准备准备了。”
黄金绵点点头道:“早就准备好了,只差耶律川到来了。”
赵子偁道:“他应该这几日便会带人赶到辽云内州,自会派人联络,此后的几天要加倍小心,千万不能出一点点差错来。”黄金绵嗯了一声,赵子偁道:“那些辽国使团的人有消息了吗?”
黄金绵道:“萧林牙已经到了杀虎山了,只是内奸还没有查出来是谁。”赵子偁道:“他们三十余人过来,活着的应该只有十一人,内奸总不会是那些已经死了的人吧。”
黄金绵道:“内奸就是死人。”赵子偁回头看着她道:“死人?你怎么知道?”
黄金绵沉吟了一下道:“是萧阔海告诉我的,就是那个耶律红鸟的丈夫。”赵子偁奇道:“他并没有随着辽国使团一起入宋,他如何知道?”
黄金绵道:“使团中伏受袭击之后,他们便怀疑其中必有内奸,否则景王的手下怎么能将他们入境的时间、地点、路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怀疑使团中有个名叫张茅的汉人有些可疑,这个姓张的汉人也是中伏被杀,可是他的尸体萧阔海曾仔细查看过,在他的衣领里缝了一个这个。”黄金绵说着将手伸进腰间,掏出一块布打开来,那布中却是半个铜钱。
赵子偁将那钱拿起来看了看,这铜钱只是一杖平常的圣宋通宝,断口并不是新的,也不齐整,并不是什么刀剑利器斩切而成,却像是被人用手一撅两半。
赵子偁将那半杖铜钱还回黄金绵手中道:“果然可疑,这半杖铜钱多半就是接头的信物,否则他何必藏在衣领之中呢?只是他若是内奸,怎会让人自己人杀了呢?杀了的人又为何不将这杖可疑之物取走?”
黄金绵道:“也许事起仓促,他尚未有机会表明身份便让人所杀,那些人不知他是内线,自然也不可能仔细搜查他的尸体。”
赵子偁点点头道:“有这可能,这些辽国使团的人我们一个都不要见,那个萧阔海你也不要再见他,我们只和耶律川接头。”
黄金绵点点头,赵子偁又道:“银娘这丫头,你不要想着和她比高低而因小失大,此事关系极为重大,绝不能意气用事,你只要看好姓方的,她就不敢乱来,以不变应万变,你要千万记得。”黄金绵道:“我记下了,只是若是姓方的硬要离开,我们又该如何?”
赵子偁想了一下道:“无论如何,至少都要留下那人受伤的配军到此事了结,找郎中回来治伤可以,只是不能让那配军出了这门。”
黄金绵道:“我给他们说李木番到了陕西。”赵子偁道:“我等一下要去绥德黄花观去见青河道长,若是那李木番还在,便请他来一趟吧。”
黄金绵道:“那你还见不见那姓方的了?”赵子偁道:“我以后再见他,等下我马上就走,记得我方才的话,万事小心为上。”黄金绵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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