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道:“噢,我之前卖过一匹马,想来那马的马鞍之上有对这车夫有极其重要的东西,便逼我去找回,本和你无关,但这次却害的连累你了,真是过意不去,不过你且放心,我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护得你的周全。”
黄金绵道:“二哥之前救过我,也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二哥的心意金绵清楚的很。”她停了一下又道:“我却问是不是这个。”
方进石奇怪了:“那你问什么?”
黄金绵小声道:“我问的是,二哥如何,如何肯那样……”方进石听得一头雾水,即不是说的舍命相救,又说的是什么?听她之言,“那样”是极其重要的一件事,却怎么也猜不到他“那样”她了……
他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只得问道:“肯哪样?这我却听不懂了。”
黄金绵小声道:“如何肯让我踩着你……”方进石一愣,他当真是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那马车半人高,旁边又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除了抱她上去,便只能让她踩着上去了,如果抱着她,方进石现在还没有这个胆子。
“踩一下当什么紧,又不痛不累的。”方进石道。
黄金绵嗫嚅道:“这……”她也真不好措词,只得说:“这有违礼法……”
方进石明白了,可能是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在他的理解中,便是不能肌肤不能相接触,好像她也没接触到吧,她有鞋子隔着呢……好像刚才碰到她的手,才是有违礼法吧?那她又没说刚才。
他不太懂得以前的一些礼法细节,想来可能是不知之下犯了忌讳,所以方进石听了黄金绵的话,忙道:“噢,刚才是我大意了,没考虑到姑娘清誉,真是对不住你了。”
黄金绵却是大窘,低声道:“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二哥是男子,如何能让一个女子踩在身上……”
方进石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古代都是男尊女卑,礼法森严,一个男子自然是不能让一个女子去踩在身上,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是一件极其没面子的事。
此时虽然还没到南宋朱熹开创理学新派之时,可是这些根本的道理却是相似的。
方进石来自后世,这种理论对他来说根本不会想到和体会到,依他看来,这本根本就不是什么事,而在黄金绵看来,却是和他拼了命护她一般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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