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流想了想，道：“他以前喜欢打猎，钓鱼这些。”

“还有呢？”

“我跟他没什么来往，能知道这些很不错了。”

张伟又问：“他旁边那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女伴是经常换的，这些女人也比较随便的，我哪知道？”

向东流的话，隐约透着对这类女性的蔑视。张伟大约也能明白为什么，但是此时他的重心却不在这里，他只是问道：“那麻烦你回去以后，最好现在就去，你帮我们去问问看，陈爱山这个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变化。最好的话，能够连生平事迹都记录一下。”

向东流摊了摊手，然后总感觉有什么不对，他回头走向会所的时候还在疑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直到走到里面才骂道：“吗的，我才是老板！”

嘴里骂完，他还是悄悄走向一个以前和陈爱山有往来的青年，然后碰杯喝酒，勾肩搭背地讲起了陈爱山的事情。

此时，在会所外面的罗元浩，还在抚摸着两只狼犬，他不知道为什么它们表现得如此反常，照理说，应该疯了一样冲上去，才是他们的常态。现在这个感觉抬不对劲了。

罗元浩有过许多种猜测，比如对方太过强大，狼犬虽然凶悍，但绝对不至于面对根本无法撼动的敌人也胆敢跑上去送死。——这是所有兽类的基本自我保护能力。

不过就今天所见，这个情况基本可以排除。另外一个可能性则是渐渐浮现上来，那就是两条狼犬可能意识到了对方抓住了人质，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还有第三个，罗元浩灵光一闪想到的更加荒诞的可能性，那就是它们遇上同类了。

总之罗元浩得出的结论就是：脏东西已经混入都市了！

事情一下子变得紧急，以前也有看到过，感受到过，但没有一次有今天这么强烈地刺激到罗元浩。以前遇到的那些，罗元浩能够一眼就分辨出来，并且很容易就能解决掉，因为那些看上去基本没啥智慧，就是一群凭着本能搞破坏的低等生命体。

今天的这个家伙，若是罗元浩稍微笨一点，思索得浅一点，都未必能感受到它的恐怖。

罗元浩根本无从得知，他到底利用土豪的身份，暗中害了多少妹子。虽然有些人会觉得那些妹子罪有应得，但罗元浩总觉得也不能让那些脏东西该祸害了。

而且从先前的表现来看，这个家伙还具备着很强的伪装能力，很强的自保能力，以及对人性有着较多的理解，他能让女孩假装害怕和委屈，甚至请求周边的人施以援手，眼巴巴地看着周围的人，引起大家的同情心。

罗元浩当时如果没有立刻决定全身而退，而是想着王八之气一放，想着揭穿对方，有50的可能性会撞得头破血流，这就是现实。

而根据那人的身份背景和伪装能力，实际交锋之后，只怕对方胜算更高。万一把人逼急了，人家跳楼了，然后留下尸体，脏东西却跑了。这后果，谁来承担，罗元浩恐怕还要吃官司。

正是由于他在楼上的时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他才知道不能逞一时血勇。

反正他已经露馅了，慢慢调查，慢慢理顺，慢慢应对，最后找个偏僻的地方打闷棍，这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

张伟将拍摄下来的内容，给罗元浩反复地看，罗元浩看了以后，越发笃定地对张伟说：“你看，这个女人说话的表情和实际说的内容都匹配不起来。这女人可能已经是传说中的失心疯了。”

“传说中的失心疯？这个用得着传说吗？不就是精神病么？”张伟很疑惑。

“有点像，但更像是另外一种。”

“哪一种？”

罗元浩眉头紧皱，思绪慢慢陷入回忆当中，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他好像三魂七魄丢失了一部分，现在被这家伙暗中操纵。我越想越怕，我们可能惹上硬茬了。”

“别慌，我们先回去，把装备拿回来，然后再来搞定他。”

罗元浩点头说：“嗯，也只好这样了。就是不能着急，我们一着急，肯定要吃亏的。”

张伟说：“你说得对，那我们就先回去。我给向东流打个招呼。”

“不要过去了，用电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