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容禀,小的有一侄儿在大婚之前,咬牙买了一根这样的银簪,当作聘礼。那时小老儿我也觉得此物华美,便记在了心头。”老衙役如实的开口说道。
“南直隶的款式?难道这凶手乃是南直隶的人?”既然这簪子是南直隶的款式,那凶手也就有很大的可能乃是来自于南直隶。
这长宁县不大,这外地来的,应该很容易就能排查出来了。
“御史大人,李柏清县令分明是落水身亡,如何又会出来凶手,还望大人明鉴!”徐江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他们报上去的时候,说李柏清是溺死的,如果现在查出来是被杀,那他们这些官吏都逃不了责任,说不定会被一撸而下。
徐江在长宁县经营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掌握了话语权,又如何肯放弃如今的这一切。
“哼,如今证据确凿,你还在这喋喋不休,本官是该相信你,还是该相信证据?”刘百川冷笑了一声,眼睛却盯着徐江。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谁知晓这仵作有没有做什么手脚?他这么着急的把银簪给洗干净了,就算上头有什么异样,也是完全看不出来了。”徐江丝毫不让,此时涉及到他的身家性命,可得要据理力争。
“闭嘴!你屡次阻挠本官的判断,我不得不怀疑你另有居心!”刘百川大喝了一声,这个小小的县丞,竟然敢屡次的顶撞自己,莫非真当自己是好脾气不成?
徐江当即不敢多言,刘百川乃是御史,只要随便到上头说自己两句不是,自己当即就得被罢官,这也是他们这些地方官的无奈之处。
“来人,你们快去查看一番,最近一些时日,可有南直隶过来的人,女子尤为要注意!”刘百川看徐江不敢再说话了,便对着身边的衙役吩咐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