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比拟的元神道相气息澎湃,视万物皆为刍狗。
这是一视同仁的视角,另类的平等众生。
季寥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我不是说你乐色,我是说在座的诸位都是乐色。”
轻咳一声,季寥神态却无比轻松起来。
他到底不是以往了,见到圣帝这等伟岸气息,亦可以轻松自然。
以前那种轻松,多少还是勉强。
就像一个普通人即使能和亿万富豪做朋友,平日里相处甚欢,侃侃而谈,可内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自在。
人,终归要活在现实里。
荒原无比的安静下来。
其间暗潮涌动,唯有季寥这等级的人物能略窥一二。
白衣剑圣同圣帝元神相比,渺小犹如蝼蚁。
只是他的气息竟也能同圣帝分庭抗礼。
纯粹至极的剑道,面对任何存在,都会不落下风。
剑就是他的一切。
纯粹至极的剑光,如太初太古的第一缕光诞生一般,顷刻间分出光暗阴阳。
季寥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剑圣的剑光。
那是对阴阳太极的另类阐释,或者说太极本来如此。
太就是至大,极就是极端。
正如凡尘俗世的艺术家,因为极致,所以才能留下不朽的作品。
圣帝的元神面前升起一座无形透明的墙体,将剑光阻挡住。
剑光啵地一下四散分开。
万千细小剑芒在墙体上跃动。
咚咚咚!
透明墙体出现震荡。
季寥简直佩服白衣剑圣对剑芒的极致操纵。
在白衣剑圣的指挥下,那万千细微的剑芒,好似命运交响曲,浓烈而凶猛。
季寥忽然明白,白衣剑圣其实有情感,而且至情。
因极于情,故极于剑。
情是有情众生之情,蕴含在剑道中。
那是有情众生对宇宙终结命运的不甘和控诉。
求生是众生的本能。
这股本能都化在剑意中。
唯有如此,白衣剑圣才能在力量上同代表宇宙终结意志的圣帝分庭抗礼。
这种层面的交锋,个人的法力积蓄已经不是决定性因素。
那是理念,那是意志的交锋。
无论是圣帝元神气息搅动的惊天波澜,亦或者白衣剑圣的极致剑气,都不过是这场斗争的浅层。
内核始终是两人的意志比拼,或者说各自代表意志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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