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书才子”可谓天下闻名,莫说在扬州,其才气哪怕在整个大宋也能进入屈一手之列,只因其写得一手好字,端得是行云流水,不仅堪比大家书法,而且还自成一家,字体端庄秀丽而又高雅,成为扬州乃至整个江南都争相模仿的对象。
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或许并不算有多厉害,可年纪轻轻,便能如古人王羲之、颜真卿一般将书法自成一家,又搞了个“秦体社”,不说整个大宋,起码在这扬州,甚至在江南一叶为才子之首也不为过。
至于另一个才子,擅诗词和作画,其内容大多数与美人有关,且本人也时常进入青楼妓院,风流倜傥,不少青楼女子都自愿为其买单,被称为“桃花才子”,暗喻风流。
这位风流成性的才子,本性豪爽不羁,在扬州买了一座庄园,建了座桃花庵,自称桃花庵主,又因为桃花暗喻风流,于是“桃花才子”之名便叫开了,他的作画更赛过其诗词,一幅画不说千金难求,可卖上个三四百甚至千两雪花银不成问题,有“画家王羲之”的美誉。
云素儿在说到两位才子的时候,脸上最多有一丝赞赏,亦或是少女应有的兴奋,可当说到“马上才子”之时,眼中的崇拜毫不掩饰。
“马上才子”祖上本是汤阴人,因黄河发大水南迁扬州,在此处安家不过两代,可因其祖上本是文武世家,家中也颇为富庶,在扬州的影响力也不小。
或许是从小学武的原因,这位才子特别崇拜唐朝的文人,希望重振古风,认为士子应该像古人一般“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而他也作出一首“功劳但在马上取,富贵何须曲中求”,名动扬州。
如今大宋重文轻武,他的做法确实有些不符合国情和形式,可依然没有人否认他的才名,可谓扬州文武双全第一人。
如此豪情壮志的男儿,又有哪个少女不怀春?
而扬州四大才子之末,就显得有些寒酸了,虽然年纪最大,才名却是最小,不过他考中了个进士,在科举方面造诣颇深,如今早已做起了知县。
其实相比起来,前面三个才子固然名声在外,可若无内情,对他们的前程并无多大帮助,反观最后一位张宁张知县,一个进士身份,若是一路平坦,在官场足以让他走到金銮殿之上。
“听云姑娘所说,这四大才子不是书画大家便是进士举人的,苏林不过是一考了两年也没有中举的庸人罢了。”苏林听着听着,觉着“风骨才子”这名头自己是配不上的,不论是那首《石灰吟》,还是肚子里的文墨,都不是原先自己所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