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巡抚的话,众人这才转头过来,齐齐看向步入大堂的李植。
这就是那个在汝0州大战立功,阵斩老回回马守应的李植?看上去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二十岁年轻人么?不过听说这个李植有一、两千家丁,上次援剿就靠这一千多家丁立了功,实力不俗!有远超一个操守的实力!
听说他是贺世寿亲戚?难怪巡抚招呼他这么亲热!
李植走上前行礼说道:“下官李植拜见巡抚大人!”
贺世寿说道:“免礼!如今范家庄情况如何?”
李植爬起来说道:“下官已令士兵严防各路,没有问题!”
贺世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李植左右看了看,站到了参会武官的最后面,位列游击、守备之下,和一众操守官站在了一起。
贺世寿见众人还在议论巢丕昌的事情,清了清嗓子说道:“巢丕昌家属如何处置,驱逐东奴之后朝廷自有定论。然而此番东奴东翼军已破喜峰口,直逼我天0津。现今防卫要紧,众将有何高见?”
听到贺世寿的话,文官武将们神情一滞,没有人说话了。
东奴的战力实在太强,巢丕昌以总兵身份率领三千精兵驰援昌平,居然也被东奴轻易吃掉了。剩下的一众参将哪里有那么强悍的战斗力?都不敢直面鞑子的兵锋。想来想去,无非是死守城池一策。
武官如今以副将耿应节为首,见众人沉默,耿应节站出来说道:“大人!如今东奴兵锋正劲,我等不可硬抗,诚当死守门户,等待九边各镇援军到达。”
镇海营参将骆振定拱手说道:“耿大人所言是老成谋国之语,下官附议!”
其他武将纷纷说道:“耿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只有据险力守一策,我等附议!”
贺世寿见众人意见一致,抚须说道:“如今之际,也只有如此了。等各路勤王兵马齐聚,想必东奴也只能退出京畿。”顿了顿,贺世寿说道:“不过,如今东奴东翼兵马直逼我天0津,此战如何防守,众将当议一议!”
贺世寿说完这话,众将又沉默了。怎么守?各自守各自的城池呗,还能怎么办?看谁命好守得住呗?这贺世寿喜欢吟诗作对,以前一直没有带兵打仗过,打起仗来什么都不懂!
众将也没什么方略,一时没人说话。
等了半响,倒是李植身边的宁牙堡操守官薛有良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巡抚大人!此战东奴东翼有三万兵马,极为强盛。东奴每攻一地,往往集聚万人齐攻,不克不休!天0津附近大小屯堡年久失修,早已衰败不堪,恐怕是防不住!不如弃了诸堡,让防守屯堡的操守、防守和管队把兵马全部集中到附近各州县城池中,集兵力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