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吉平、种辑那帮人搀扶着接着跪坐好,这帮人便各个磨着刀盘算着跟燕北狠狠干上一场,当然是要动脑子那种,让燕北没了兵马,一个人乖乖地进邺都,然后他们再群起而上,一举制服。
刘协那会儿还是太天真了,瞪着个大眼:“好啊好啊!”
结果呢?
结果种辑拿起刀,做了赵国骊州别驾,欢实得不行;结果吉平收起刀逃出邺都,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刚站起来的膝盖又磕回去,这回都磕青了!
所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刘协站是站不起来了,想跪下去燕北又不让,就只好这么蜷着腿瘫在地上,再无别的办法。
燕北所期待的,跟皇帝最后一战,说白了也不过是他自己心里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希望在王朝结束的最后时代,当他发起反叛时所要面对的是一个配得上他的敌人,仅此而已。但这永远都不可能,因为刘协成长在他的阴影里,因为在他所无知无觉中,把刘协推了好几个大跟头。
这世上有两种人是真正无敌的,一种是敢向任何人宣战又足够强大;另一种是不敢向任何人宣战而足够懦弱。
燕北是第一种,刘协是第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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