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荆州不易,入益州更难。如今燕氏未必会想到将军会走水陆前往荆州,出乎意料江面未必会有大军封锁,至于刘景升……将军可在荆州下船后再传信刘荆州。”荀彧笑了,话却没有说透,说白了曹军如果能在荆州下船,给不给就不是刘表说了算的事情了,燕军在北的威胁,刘表能腾出手来对付曹操?何况就算能腾出手,腹背受敌就一定能打赢?与其冒着被攻灭之死的风险,显然借给曹操一郡之地共御外敌来的机巧。
毕竟燕氏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比起燕北的威胁,他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长沙,如能通过豫州,将军应当去长沙,那既不与张辽镇守的豫州接壤,也不与北方燕氏度辽军接壤,北结南郡可通益州,还能为将军留下一条退路……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应入益州。”
这个道理曹操自然也知晓,但凡有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曹操才不会去益州,他又不像称王称霸,益州是据土称王的好地方,却对辅佐汉室没有丝毫益处,刘备进益州也无非是走投无路,但凡心里有些雄心壮志的,谁会进益州?
高祖皇帝是从汉中定下秦川,却并非巴蜀故地……古往今来,自巴蜀二国起于西南,就没谁进了益州还能出来的。益州有举世无双的天险不假,但天险向来是双向的,不单单属于任何一方,外面难进去,里面自然也难出去。
当一个诸侯到了将命运交付给天险、交付给大势的时候,基本上这辈子也不用再有什么大指望了。
就好似大江对江东的孙氏而言是天险,哪怕燕北部下击败袁绍的徐晃、田豫也无法轻易向南发兵,但同样的是孙氏也很难向南打过来。
天险对防御者有利,对进攻却没什么好帮助。
“搜集船只吧,在沛国驻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向西试试,就像文若说的,没人会料到曹某会再回头向西,出其不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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