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益州?”
曹操思衬着。他是个很会苦中作乐的人,换句话说也是性格极为坚韧,很难被逆境击倒的人。早年讨董时追击董卓被徐荣按在荥阳揍了又揍,转过头就能自己给自己鼓舞起士气再回酸枣催促联军上路;后来为占领兖州再难再苦的情况他都不曾向逆境低头,睡一觉便又鼓足精神仿佛蒙受损失的不是他一般。
这样的心性几乎是成功者的特质,百折不挠。
但这一次例外,一觉醒来曹操没有感觉到过去那样云淡风轻的心态,只觉天上云还是云、地上血还是血,一切都糟糕透了。
诸将知晓曹氏当下的困境,曹操比他们更清楚,想法也是惊人的一致,没什么好硬挺着的了,除非苍天掉下块飞石砸进赵王宫,没有任何人能扭转这样的局面。
还是那句话,刀悬在脖颈子上,什么时候下刀,燕氏说了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于曹操而言,在哪输不是输、在哪死又不是死;就算跑进益州又如何,到头来也不过是败亡的结局罢了。
“落到这般田地,难道还非要曹某背井离乡坐船死在巴蜀大山里么?”
曹操看似说笑,神情却带着几分惨兮兮的模样,短短几年从雄踞兖豫的霸主到如今给自己挑个安葬处都不得安宁,就是再乐观的人也难说不带着几分悲戚。
只是说罢,曹操才反应过来,不对呀!他要是现在去益州……虽然这个想法是挺傻的,可难道他曹孟德打不过燕仲卿,还打不过刘玄德了?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