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后军辎重的前提下,能保住己方不败已经很难了,这么说并非是麹义不好,而是张辽的处理方式更好。
阎志不过初阵,面对曹仁这样的曹氏宗亲大将,想要保全自己,谈何容易?但用胡骑去冲击民夫军阵,恐怕胜利要比失败难得多;阎柔率乌桓军受命在谷道口堵截曹氏兵马,布下疑兵,虽战不利但死守谷城,同样拖住于禁部兵马。
下驷拖上驷,张辽运用得极为顺溜,从头到尾他都在寻找时机用二流军队去拖敌军一流主力,等到敌军二流军队周转疲惫到战力下降,再以一流军队一举击破。
长远来看,部下拥有张辽这样能打的大将,是人之幸事。但就现在对燕北来说,南面收到的一封书信才是最令他畅快的事。
“大王在想什么?”
郭嘉看燕北打开书信看了两眼便露出大喜,随后一言不发地愣神,过了好久才按捺不住地问出一声,让燕北回过神来,笑呵呵地道:“我想起今年出征前在赵王宫,桓儿问我为什么我们汉家要在孩子满月时在家门口悬一张弓,还问我他小时候也要挂小弓么……孩童啊,天真烂漫。”
郭嘉轻笑,燕北这是出征数月,即不归乡也不见敌,也够吊诡,问道:“大王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那是希望他将来英武盖世,能率军南下平定诸侯一统天下。当时燕某还在想,我这辈子怕是不成了,这最有可能扫清诸侯的机会却被一场大雨困在河北,再休养生息五年八年,待人心思定,战事就不是轻易能决定的啦!”
“可他若现在问我,我会说那是希望他将来英明神武,能做治世的……”燕北咬着嘴唇突然狡黠一笑,拍案道:“山河一同,为父帮他全办了!”
说着燕北将书信一翻,道:“看看吧,刘表发兵袭击豫州,张绣领军进发颍川,孟德的后院儿……失火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