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里大营的凉州军听说少将军要与朝廷将军比斗剑术的消息,纷纷闻风而动,转眼便在营寨中围了好几层,一时间到处是凉州人大呼小叫的身影。
“那朝廷偏将看上去年岁不大,竟敢与少将军比剑,他是谁啊?”闻讯赶来的凉州兵将殷勤地指挥军士来往搬着火盆划出空地,三三两两聚到一起望向与马超立在一处的赵云,议论声此起彼伏,“谁不知道少将军的勇武!”
走出营帐的陈群面露忧色,谁能想到马腾的长子马超竟会是这样的性格,当着中军帐里马腾的面便向赵云邀战。正是忧心忡忡的时候,突然闻见身旁一阵酒香,转过头便见穿着侍从两当铠的郭嘉心思一点儿都没在比剑上,反倒从怀里掏出方才应当是放在案上的葡萄酒壶,靠着帐外的木柱仰头饮着。
“奉孝,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忧赵将军?”
“担忧无益,慢慢看着便是。”郭嘉丝毫不在于地摆手,提着酒壶朝赵云的方向努了努,小声对身侧的陈群道:“输赢都不重要,何况子龙将军厉害着呢!”
赵云的武艺高超,郭嘉是知晓的,他也一样看得出来,马超的性子很猛……无论这场剑术较技谁输谁赢,这个马超都不能再留在三辅与凉州了,他必须进京!
这种人若不跟着主公,他未必能成自己的大业,但毁了别人的大业,恐怕不难。
郭嘉瞧见上一个有这种气质的人,是吕布。自己没做成什么事,毁掉如日中天的董卓却在覆手之间。
须臾之间,中军大帐外空地便已清出,灯火打得通明好似白昼,马腾迈步上前对二人道:“赵将军,大司马欲令马寿成前往京中朝贡,须臾之间,决意着实难下。正逢犬子想与将军斗剑,便以输赢定朝贡之事吧,我们凉州人是信天的,如果这场比斗孟起输了,那便是天意要马某进京,决不食言……将军意下如何?”
赵云抱拳,颔首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