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意思,不必封赏官爵,各赏五百匹细绢与两匹鲜卑战马。但一定要派遣朝中使者前去慰劳军士,对死伤者的抚恤要如实发到手中,足够孤儿寡母生计所用才是。”燕北拱手,思虑着说道:“让士卒无需顾忌身后之事,朝廷需要他们作战时才会拼命取胜……诸公可有异议?”
百官说不出什么来,燕北所提的赏赐一点都不过分,可正因燕北这种滴水不漏才更让人心中不顺畅。倒不是百官觉得燕北错了,他们都是士大夫宗族走出来的,自小受到的就是官宦教育,在是非观上可以说远超燕北早期的部下,很少会有没事找事的人。
但燕北这种站在百官之首的角度上提出滴水不漏的封赏,恰恰让他们感到自己错失了‘正义’。就像过去李傕郭汜在时,总是在朝堂提出贪婪而无耻的要求,那个时候百官反对,便都是英雄!
现在呢?不能反对燕北,因为他说得对。可不反对,又觉得燕北像个权臣,宫内宫外大小事宜皆出他口,这样又着实不好。
“那就依照大司马的意思,派遣使者前往幽东。”皇帝说罢,脸上露出少年人的自得神色,接着问道:“诸位可还有事要奏?”
“臣有事奏!”
“臣有事奏!”
燕北开口的同时,在后面的钟繇也同时出列,看到燕北开口,钟繇神色沉稳地拱手道:“请大司马先奏。”
“臣要奏两件事,其一是立辑校寺,请陛下过目。”燕北自怀中奉上书简由皇帝侍从接过,回头看了一眼钟繇,接着说道:“第二件事,臣表御史中丞钟繇,其人果敢忠直,应为光禄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