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部下便有这么一支海贼见各地军卒抢掠人口财秣来的快意,对河南尹最富庶的东面动了歪心思,歪打正着全撞在曹洪的刀口上,大几千的兖州军在他们得手之时突然杀出,猝不及防下连结阵营地都不敢转眼就鸟兽散,好端端的多半个曲慌张之下暴露出原有的匪徒本性,只顾着逃命哪里还有幽冀强卒的模样?
就是结出阵形,他们都不是曹洪部下兖州精卒的对手,何况一群散兵游勇,转眼便被杀个干净。非但没抢掠到百姓与钱粮,白白搭进去四百多人,最后只有寥寥几个跑了出来。
管亥的鞭子实打实抽在老卒背后,一声响便有一道血痕裂帛而出。
他不甘心。
过去他是青州黄巾的渠帅,威风时能指挥十几万黄巾教众,即便后来三位将军殒命,冀州黄巾被镇压,他在青州依然能聚起几万人马横行郡县,兵围北海。但那不是长久之计,他们没有城池、没有补给,就只能看着部下兄弟越来越少。投奔田豫,归属燕北部下也只是权宜之计。但在关中,他见识了很多,管亥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了。
他是带兵投靠燕北的,青州的黄巾兵,只有他能带。可现在这些被曹洪杀死的军卒若传到燕北耳朵里,会带给他什么感觉?他管亥约束不住自己的兵?
怒是怒了,但怒过之后,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点齐人马,告诉三位校尉,管某去攻陈留了!”
辕门之下,管亥披甲上马,擎着长刀望向东面,三寸钢须之上是一双残忍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