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典韦侧身闪过冲锋的马匹,陈容却无法闪过那杆横在身前的木戟,带着骏马冲势仿佛是直直地将自己柔软的腹部送上木戟般。
木戟不能承受巨大的冲撞力量,当即折断。但陈容与木戟相比情况并未差上多说,整个人被从马背上抽了下来,蜷在地上不停抽搐着打滚。
周围士卒高呼着典韦的名字,长矛有节奏地顿地,威声赫赫。
场中的典韦却只是环顾众人,好似不过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随手将断戟丢掉,迈开大步子上前伸手将痛苦不堪的陈容扶起……他们并非敌人,这不过是练兵中的一点游戏罢了。
燕北暗自点头,转头看了一眼赵云与太史慈,看到二人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问道:“想试试?”
赵云与太史慈追随燕北的时间都不短,他们很清楚共事的将军心里想的是什么,当即点头请战,燕北搓着手对张邈张超等人嘿嘿笑道:“典君好本事,诸君,燕某见猎心喜,能不能让燕某的兄弟和典屯将试试手?”
张超哈哈大笑,看着丰神俊朗的赵云与太史慈,眉目轻佻。燕将军身后这俩侍卫,看上去卖相当之无愧的俊秀……可这手搏之事,脸儿长得再好看又有何用?
张邈却是面露难色,对燕北道:“仲卿将军啊,这将士对搏,虽不是真兵刃,却也恐有伤……”
张邈想的很清楚,典韦的勇力在他看来是当世无双,虽然他不太重视这个。但却担心万一把燕北身后的小白脸亲随打伤,伤及他们的关系不说,还会落了燕北的面子。
他才不想让典韦和他们打!
“哈哈,孟卓兄无需多虑!燕某输得起,燕某的弟兄也输得起!”燕北当然看出张邈的顾虑,当即豪爽摆手道:“燕某生于边州,最敬重这威武男儿,较技对搏难免受伤,不碍事不碍事!子义,你也是用戟的,你去试试能不能与典屯将战上三五个回合!”
太史慈明白这是燕北想要试试典韦的本事,当即抱拳道:“诺!”
作为燕北部下骑兵里最会射箭的,弓手里最会骑马的太史慈拱着手,旋即便向张邈的部下寻来一杆木杆,牵着骏马步入场中。
这倒是令典韦颇感惊异,他们这军中较技也有几次了,每次只要轮到他出场,便意味着一场演武画上休止。
而今天,竟出来了个从未见过的骑将。
典韦将目光越过重重军卒,望向看台上那些置酒高坐的达官贵人,在广陵太守张超与陈留太守张邈中间,今日有个不曾见过却分外显眼的武士,说是显眼到并非是其人面貌有多怪异或出彩,仅仅是因其着一身赤漆章纹铠甲,与他们见过珍贵的寻常素铁甲大不相同。
典韦再度望向这名在远处踱马的骑将,想来……此人便是那赤甲将军的部下了吧。
看模样他的地位兴许要比张邈、张超还要尊贵,典韦在心下暗自主意,最好能给此人留下几分面子,不让其太快落败便是。
只是他却不知道,看台上的张邈等人已经对这场演武兴高采烈地开始赌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