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令人不省心的偏将,还真是难过。
被麹义话噎住的关张二人皆不做声,燕北笑笑,对二人问道:“你们与吕布及其部将交手,其冲阵之将实力几何?我听士卒说了他们的战法,是要以强硬的冲阵之将领骑兵冲乱阵势的,而其收上来的并州骑兵装,比之我州骑兵衣甲要重上六斤,皮甲上胸口腹部都镶铜条铁叶,应付轻矢、刀划很有成效。”
带甲的轻骑兵与冲阵猛将相合,这就是为冲散步卒阵形而存在的!
燕北也不得不承认,在盛行弓骑的幽州,即便是御使骑兵最厉害的公孙瓒,在这一点上也输过吕布了。吕奉先,对自己部下的骑兵是真的很看重啊。
“一矛一个!”说起吕布的部将,张飞并不认为在座诸将有谁比他还有发言权,毕竟有着伤一将擒一将的功绩在身,嚷嚷道:“若是有兄长领兵,我们兄弟俩就是能反冲他们的将!只是没了人领兵……这仗可不就输了!”
太史慈与麹义等人看张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虽然是个别部司马,但好歹是独领一军的官职,手底下千百号人不知指挥,只知晓临阵逞勇真不知将军因何看重这样的莽夫。
“吕布不可小觑,关某胜不过他。”令燕北失望的是,关羽开口的角度也是从斗将方面,摇头说道:“其麾下武将亦骁勇皆有胆气,寻常士卒不可力敌。若将军与其交战,不可求速胜……我等若先前于放出斥候早些发现,便有时机结阵以枪矛相抗;或是能驻扎在林地之间阻碍骑兵,兴许能令敌骑却步。”
“说到底,仗打完了都没想到取胜的办法呗……”
麹义咧着嘴,看着这弟兄俩一红一黑真是越来越为燕北挑选将领的眼光而感到绝望。他到现在都不懂燕北为啥这么看重这俩家伙,还有那个叫刘备的,这仨人完全就是草包啊!除了膂力过人,还有啥本事?
即便关羽再不想搭理麹义,接二连三地用言语奚落却也承受不住,脸上浮上一层愠色,即便要顶嘴却也还多少有所克制地说道:“关某技不如人,的确输了,难道阁下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张飞尽管读书比关羽多,性子却要毛躁的多,当即便瞪着一双铜铃眼道:“你行你去!”
“麴将军!”其实燕北对麹义的情绪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之间是同僚袍泽的关系,在自己部下关张又属于外来户,从前他们还为敌作战过。如今麹义靠着战功压过高览作为部下冀州人的首领,自然不希望有这么两个武艺虽然高超领兵却拖后腿的袍泽。可燕北所处的位置不同,看待这场战败的着眼点自然也有所不同,他并未斥责麹义,只是温声说道:“云长与益德不比你在西州打过那么多年的仗,甚至领兵作战的次数还没有子龙多,哪个将领不需要经验与时间呢?”
仅凭方才关羽张飞二人的答话,燕北心中便对二人今后的职位有了安排。此战之后,关羽吃了教训,应当就能行使好别部司马独领一军的职责了;而张飞呢,显然还并没有独领兵马的觉悟,能够作为副将发挥他的勇武。
正在此时,一旁坐着好像看笑话般看着麹义时不时发出牢骚的曹操开口了,对关羽张飞问道:“二位壮士在与吕布的交战中,可曾遇到名叫张文远的人,我在洛阳时他便是军司马,现在可能是校尉了。”
关羽愣住,摇着头看向张飞,张飞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张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