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当机脸色就变了,说先不说这些,县尊老爷还没下定决心由哪个里甲负担多少。
刘师爷说,说来说去,就是银粮的问题,全县三十二里,二万多口人,总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
刘师爷说,这加派也不是为了县尊仕途政绩,是为咱们自家灌i县子弟。
光咱们灌i县,在一万二千川兵中,就出了四百人。
杨督师令咱们川兵自备粮饷,咱们总不能叫自家子弟白白在外面忍饥挨饿,受苦受累,流血流汗,还没有一个饱食。
刘师爷还说,不说别的村,就咱们郑家村就出了三十士卒,因此,多得不说,起码这三十士卒郑家里要负担粮饷,而且,有的里甲孤儿寡母众多,家族也没有什么余粮,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也让咱们郑家村里甲支援一下。
刘师爷叹息说,要是咱们不通情理,他也没办法,只能让县尊大人公事公办,按服差役的人丁来出粮饷。
家主你想,世上哪有这般道理?
咱们郑家村三里甲三姓人,都是穷苦哈哈,没有一家有功名的,谁能免差役?平素就苦得不行,现在,服了差役不说,还叫咱们多纳粮,世上如果道理都是这样,那反了它算逑。
小老儿仰天打了几个哈哈,说,照刘师爷这样安排,老夫这就会去安排青壮去京师滚钉板告御状。
刘师爷怫然拂袖走了。
议事会也就散了。”
郑泷说:“不怕他。他刘石井也就是一个普通秀才,攀上了县令,就扬威耀武的,还当他是什么遮拦人物,一言九鼎呢。咱不理会他。只要县尊不改口,咱们就不忙着交纳银粮。再起码,要等稻米收割了,打了大米,县尊才可能分派,不然,不知道各家过的过不得,贸然加派,激起民变,他自己的乌纱帽也不稳。”
郑泷总结说:“当然,他县尊老爷是柿子拣耙的捏,是会对咱们下手的,不过没关系,那时候,咱们的兵练好了,足以从梅娘子那里捞到补助,分点给县尊,也就不算什么了。当然,咱们也得让县尊明白,以那时候咱家的家丁的精锐,他县尊如果还想继续干下去,就不能再把咱们当软柿子了,否则,鱼死网破,死得还多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