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楼下间或传来几声莫名虫子的叫声,除此之外,只有两人细细地呼吸声,似乎都无限放大了起来。
进得里间,郑卓信很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子,“刷”地一下吹亮了火折子。
房间里一下亮了起来,苏暖忙回头把门帘子也拉了起来。又忐忑不安地往楼梯口瞧了又瞧。
这才转身,看向房间内,见郑卓信正蹲在那里。
房间东南角堆了四五个箱子,有二个还上了锁。
郑卓信如法炮制,已经掀开了一个,微光一闪,竟是大半箱的珠宝玉器,散乱地堆着。
移了火折子过去,金光一闪,是一把金壶,上面镶着块块拇指大的红、蓝宝石。还有珍珠项链,金手串火光照耀下,闪着一层迷蒙的金光。
轻轻合上,还有几口大箱,郑卓信一一打开来。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整套的玉酒壶,还有镀金的青铜礼器
金光灿烂,金碧辉煌。
绕是两人有心里准备,也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半晌,郑卓信合上了盖子,地板上躺了半个麻袋,装了东西,他脚一抬,踢到了,立时摸着脚尖跳了起来,生疼,龇牙咧嘴了一会,方才掀开了袋子。
黑乎乎地看不清楚,靠得近了些,用手一摸,忽然就不语了。
苏暖见他表情,也好奇凑过来,悄声说:“这是什么?黑乎乎地,好像是?”
“生铁!”
郑卓信点头,伸手从里头抽出了一块,摊在地板上。铁块约巴掌大,入手沉重,泛着灰色的光。
有意思,几月前,他一直苦苦追寻的生铁样本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他呆了一会,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原样盖好,再寻了一遍,发现只有这几块。
他扫视了一下,见苏暖还在东翻西找,他瞧了瞧外边,过去,一把扯了她的手,比了个手势:“走了。”
“这个是玉蝉”
苏暖挣脱他的手,指着打开的箱子里几只玉蝉说。
郑卓信瞧了一眼,悄声:“嗯,有什么讲究?”
“四哥,你能打开它么?”
苏暖轻声,指着下面一个箱子示意。